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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其实是这样。他保护我,照顾我,而我该做的,是穿了锦\衣在花丛抚琴、月下做诗、灯里煮茶可是我有我的骄傲,他怎么也就是不明白? 安静地吃完了一碗粥,我任他抱在怀里细细的摩挲--如摩挲一件爱物。身边有他身上清淡的莲香,被他温柔呵护着,我闭上眼睛,却仍是忍不住低声道:哥哥,我们这样不好么?我和你并肩做战,我伤了你照顾我,你伤的时候,我也可以照顾你,我苦学这么久,我可以帮你。我什么都会。我和知寒什么都没有,只不过只不过他太可怜。 是啊,水青阑慢慢道,他确是可怜,十多年的雄心壮志,一朝便**云散,仅剩了美色沦为旁人的玩物,最后被逼成疯子疯了对他未必不好,只是这样的一生这样的一生他说不下去,良久方道,若是我,尸骨早已朽了多年。 淡淡的只一句,我觫然一惊。 幽黯的烛摇曳在他的脸上,死一般的苍白,连唇色都近于无。他抚着我的发,低声唱道:生做人杰死鬼雄,纵江头风波,恶有千般。醉趁东风上青云,长空万里,江山无限。今朝红颜明日老,岂应离合尽悲欢? 声虽低,调却沉,和着窗外西风,说不尽的苍凉萧瑟。 他低喃道:今朝红颜明日老,岂应离合尽悲欢。我不降!不降!不降! 19.秋云暗几重 他不降,无关忠心,只是骄傲。 我帮你,哥哥,无论生死,我都和你在一起。士气已经恢复不少,我们还可以再战,离降与不降的问题还早。我从他怀里挣出来,端正地坐在他面前,你看到了,我的枪法很好,我很勇敢,我 哥哥信你。他笑了,哥哥信你,待你伤愈便上阵,如何? 好!我爽快答应。 这个给你。他自怀中摸出一枚金制圆环,道:楚儿。 那圆环浮铸着一只雄鹰,展翅昂头,尾羽鲜明,两只湛蓝的眸子是蓝色宝石镶嵌而成,细小的红色宝石滚在两条边上,光华流转,精致异常。 他将我带回怀中,缓缓解开我的衣服:楚儿,这臂环同的我的一样,这鹰眼是机关,先左后右依次向右转动三圈,鹰身会射出三十六支淬毒细针。这样,即使被人下了药,只消动动手指就能杀人、杀己。 他轻声的,一个字一个字道:我们水家兄弟,宁死不辱,你可记得? 咯地一响,那环紧紧扣住我的左上臂,不松不紧,但那黄金贴上肌肤的冰冷感觉,穿透肌肤、浸透骨髓、直入心脏,连同他的话一同刻在我心里。 我们水家兄弟,宁死不辱。 水家兄弟? 夜袭湘王军大营,小胜,水青阑的脸色却并不好。他跌坐在床上,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会有龙昔?既有我水青阑,为什么会有龙昔? 甲胄下血迹悄悄洇染,却不许我去请军医,而是递给我一柄匕首,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惊动了人不好,你帮我取出来就可以。右手拉我在怀里,抚着的脸,这几年,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也过了,何况,你在呢? 我的手一抖,刀子落在地上,心里一时涩涩的苦,一时又酸酸的甜,昏黄的灯光里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可语气是那么的真。 真么?假么?假作真来真亦假,我不多想。一点一点撕下已经被血粘在他伤口上的衣物,我咬着唇,他却笑着拍了拍我的脸,象小时候安抚不肯安静的我。他臂上中箭,箭身早已被他自己折了去,铁黑的箭头嵌在肉内,旁边是干涸了的紫黑的血。 拣起刀子,在火上烤得热了,然后咬牙去挖他臂上箭头。口中一阵腥气,我咬破了自己的唇。 他慵懒地靠在枕上,一手撩拨着青布帐子带,闲闲地对我讲今日的战事。刀锋刺进肉里,鲜血涌流,用力挖出箭头摘出倒勾,血色在垫好的布上迅速蔓延,他的语气一直是不急不徐没有任何波澜,他只是淡淡的说,象小时候揽着我讲那些七夕八月的故事,故事里的多少悲喜都是别人的,他讲,只是给我听。 当,箭头被我重重丢在地上,迅速止血敷药包扎,终于结束的时候,我有些昏沉地伏在他身上伤的如果是我,我可以不皱眉头,可现在伤的偏偏是他。 头被抬起,颌下清凉的温软。我睁开眼,水青阑单手托着我的下颌,冰冷的手指托在我下颌,拇指一点点抹去我唇上的血迹,微眯的眼透露出淡淡的笑意,眸光温润如玉。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一直都是我心里的天使,有他的地方就该是天堂,我忘记了这是何时何地,忘记了今夕何夕。 回过神来他已退回床里,单手掠起我散落的发,端详着我的面容:好了,干净了,我还没怎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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