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03) (第11/20页)
发现整只iPod里只有这么一首歌。 行吧,我只好忍受着心里不适,认真听着这首歌,我想听听看女人唱的到底是什么……——多听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这个唱歌全程带着哭腔的女人,竟是我最喜欢的日本歌姬中岛美嘉;而这首歌,是她自己于后来再次翻录的所谓“Piano&VoiceStyle” 版本的:“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只因有海猫在码头悲鸣:随着浪花起伏消殁,叼啄着往昔飞离不见了;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只因生日那天杏花开放:若是在那洒下的阳光里打盹,能否与飞虫的尸骸同归尘土呢?” “薄荷糖、渔港的灯塔、生锈的拱桥和丢弃的自行车;木造车站的暖炉前,有无处可去的心灵;今天与昨天如此相像,我也想过改变明天就必须改变今天——我知道啦!我都知道!可是啊!”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只因心中早已空无一物:若是因感到空虚而痛哭流涕,那一定是渴望得到内心的充实吧?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只因总被人说成是冷血:若是因想要被爱而痛哭流涕,那一定是曾经尝到过人间的温暖吧?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只因看到有人露出灿烂的笑容:若是一心一意在考虑着想要去死的事情,那一定是因为太过认真地活过吧……” 配上这样的歌词,配着中岛美嘉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看着躺在我面前熟睡的夏雪平,我的眼睛里居然也湿润了。 我这时才知道,在她的内心里竟是如此之痛苦。 而且,其实她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爱她,她希望自己被呵护;她希望自己能有个家——而这一切,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我一时心血来潮,我想为夏雪平自己做菜吃:我觉得亲自做菜给她吃,便是我最能表达对她的呵护、并给她家的温暖的方式——属于一个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的家的温暖。 我穿上外套拿了车钥匙下了楼,直奔超市的蔬菜和肉类区买了一大堆东西,当然还有一个电饭煲和一袋子大米。 回来之后,我又把夏雪平放在冰箱里的那些酒瓶全都收纳到了一个储物箱里,重新用各种蔬菜和肉类把冰箱填满。 结果整理完这一切,我却才发现,我脑子里对晚饭要做什么菜一点概念都没有。 好在网上有各种菜谱,我仔细查了一下,又看了一下冰箱,再看一眼餐具,忍不住打了个响指。 这一打响指,给夏雪平吵醒了。 “没事,你接着睡!” 我兴高采烈地说道,“今天晚饭咱们自己做,你多休息一会,等着吃大餐吧。” 夏雪平没说一个字,但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些,但随之翻了个身,重新把耳机戴好,接着缓缓睡去。 我按照菜谱,手忙脚乱地张罗了两个半小时,终于,三道菜上桌了。 “蚂蚁上树!宫保鸡丁!番茄土豆炖牛肉!” 另外还配上了大米饭。 看着这一桌菜,夏雪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她捧着米饭夹着菜,然后不停地往嘴里扒拉着,但只扒拉了一口,嘴巴就停下了,眼睁睁抬起头看着我。 “好吃么?我做饭还行吧……” 我边说着,边加了一块炖牛肉放在嘴里。 结果我自己都快哭了……牛肉被我活活炖成了牛肉干,马铃薯块却完全没熟,完全没有咸味,我站起身走回灶台前一看,原来炖肉的时候,我竟然把小苏打当成了盐;蚂蚁上树里的酱油放多了,而且粉丝一夹就断,口味也是腻的可以;宫保鸡丁更是难吃到变态,花生米被我炸得焦黑发苦,鸡肉因为挂芡汁太多、淀粉又太浓,所以盘子地下干脆凝固成了布丁,而且我似乎一不小心把醋放的多了,于是吃一口似乎就能酸倒牙;最失败的是,米饭蒸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是夹生的,仔细一看,敢情是锅胆没被我放平,于是锅盖居然没盖严。 而在我对自己的黑暗料理灰心的时候,夏雪平竟然拿起了那碗夹生饭,夹了块半生不熟的马铃薯吃了起来。 “别吃了,夏雪平。” 我拦住了她的手,沮丧地说道,“订外卖吧。” “没事……” 夏雪平只说了两个字,嚼着生土豆低着头。 “吃了之后闹肚子,你想让我看你生病跟着么?别吃了。” 说着,我取走了她面前的碗筷,找了个垃圾袋,把所有被我糟蹋的粮食都倒掉了。 结果这一晚上,不开心的那个成了我。 夏雪平反倒是吃了这几天里最多的量:半盒辣白菜炒饭,以及两块海鲜炒年糕。 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愿意面对着我这一侧了——当然,依旧没跟我聊什么,睡前也没多看我几眼。 我觉得虽说晚饭的时候我贡献了一桌黑暗料理,但我的努力还是很有用的。 趁着夏雪平睡着了,我一看时间,差十分钟十点,我决定给一个久违了的人打个电话。 “喂,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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