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在月映中荡漾 (第3/3页)
句话是没有和姐姐商量过的,完完全全出于我的私心。 你觉得可能吗?杨行山看笑话般看着我:难道你很值得被爱? 我心底凉了半截:就是因为不值得,所以才会威胁你来爱我。 杨行山夺过我手里的微型摄像头,重新放回原处,并按下开机键:不是想要被强|奸的证据么,成全你。现在就让你感受到底什么是强|奸。 接下来的那些回忆,是这辈子永远不会痊愈的伤疤。伤口处总是在堪堪结痂时便被剥开扯开,鲜血模糊着肉再次涌流,狰狞得令人目痛。 周学,你知道吗,我彻底被杨行山毁了。 我从外到里的污秽不堪。 我还得眼睁睁地看着你从苏州拜访业界前辈回来,他为你接风洗尘,对装病的你嘘寒问暖。 我还得忍受你从那以后对我越来越多的不满,忍受你私底下无端的暴躁脾气和斥责。 周学,我不仅得不到杨行山,连你都失去了。 得不到也毁不掉的东西,只能敬而远之。 所以我后来想到了结婚。我没办法对抗杨行山和周学,唯有逃离以自救。只要我和别的男人结婚组建家庭,周学就没有理由再把我留养在她的家里,杨行山也就没有机会再和我纠缠不清。 我一度把陆庭勋奉为我的救世主。我想,只有他能挽救我,只有他能渡我脱离人生苦海。 然而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的救世主只是再寻常不过的男人,他也会出|轨,他也会把自己弄得很脏,不像他穿白大褂时看起来那么干净美好。 原来没有人能成为我的救世主。 你看起来很累。坐在我正对面吃速热咖喱饭的中年女人问道:还是学生吧? 嗯。 女人又问:这个面包好吃吗? 我答她:还行,有点腻。 那我就不买了。女人目不转睛盯着我背后的方向,直到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诶,好像有人来找你。 我转过头,看到杨行山。 今天是周学的生日。周学中午接我去外面吃了顿饭,逛了街以后又把我送回学校。她炫耀般告诉我,今天晚上要和杨行山度过二人世界言下之意是我今晚最好别回家,就在学校寝室乖乖待着。 我不想被坐在对面的女人看八卦,于是拿着没吃完的食物往外走:出去说话吧。 外面风很大。商圈街道上还留着前些日子过元旦节的装饰,喜庆而明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跟了你一路。 跟了一路?我诧异地望着他:为什么?是不是姐姐告诉你什么了? 周学说你今天状态不好,让我跟着你。她怕你因为失恋想不开自|杀。杨行山说道:你离开学校的时候,门卫给我打了电话。我跟着你坐地铁去了陆庭勋家楼下,又跟着你坐公交到这家便利店。 你们想多了,我摆摆手:就我这胆子,连打针都怕得要命,怎么可能自|杀。你回去陪我姐过生日吧,我正准备回学校。 期末都考完了,还回学校做什么? 看书,写论文。 回家写。 过几天再回家,行李还没收拾。我想着,那又不是我家。 杨行山把我拢到怀里:要不要我帮你惩罚陆庭勋和余盈盈?只要你愿意,我就能让陆庭勋跪下来求你原谅。 原谅以后呢?跟他和好吗?我提不起精神,疲倦地合上眼:你别管我的事了。陆庭勋是做了错事,可我也一直在背叛他,好不到哪儿去。以后我不会再和他来往了,你也别去打扰他的生活。 以后别谈男朋友了。杨行山趁此机会给我洗脑:容易被骗。 我得找个人来爱我,哪怕我不值得被爱。 杨行山,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会很乐意。 我正在想着,却毫无防备地被他亲吻了嘴唇。 起先只是男女唇瓣之间轻轻的触碰,尔后渐渐变得缠绵,漫长的深吻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我手里那袋没吃完的甜腻面包掉到地上,发出很轻微的塑料摩擦声响。 这是在做什么? 在我姐姐周学的生日当晚,我和姐夫站在人潮涌动的繁华街道热烈拥吻,仿佛是一对分开了很久的恋人终于得以重逢。 你值得。杨行山捧着我的脸,难得温柔:周数,你值得被爱。 你以前说我不值得。我仍不忘与他翻旧账。 是我错了,对不起。他望进我的眼睛,不是为了凌厉地看透我,而是要允许我看透他的心思。 我轻声道:去开|房吧,我想要你。 杨行山没有不从的道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我更热衷于做|爱这件事。因为这是我们交流感情时最隐私化、最亲密无间的方式。 所以陆庭勋你今晚说得对,我就是个自私贪婪且丧尽天良的坏女人。 分手就分手吧,反正我也不缺你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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