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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真好,二奶奶看见你最高兴,她把你当做那人的孙子,再没有比你更亲近的人。” 陆行州于是告诉他:“可你却只想找个人陪你喝酒。” 姚之平摇头,忍不住为自己哀鸣:“我年过三十还没能真正的做/爱,心里有怨,你得体谅我,我喝下去的酒是永远成不了孩子的。” 陆行州于是便也不说话了。 姚之平于是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开始痴痴地笑起来—— “但酒其实有时也不能完全算是个坏东西,至少你醉了知道摘人家姑娘的水仙花儿,而我只有院后的几头老母猪。” “这不怪酒,这没法控制。” “什么?” “这没法控制。喜欢一个人,是没法控制的事情。” 姚之平像是听见了什么格外稀奇的话,他此时脑中天马行空,有如一个最庞大的思想,在做的却是一个最卑微的梦境,而后低声感叹:“但人活着,能遇着彼此都控制不住的人,多难啊。” 说完,他又沉默一瞬,放下手里的酒葫芦,故作惬意,生生扯开自己的话头:“今天这黄酒还剩了半壶,你不珍惜,实在要不得,况且这酒这么香,也就是你来了,我才拿出来潇洒。” “留给别人吧。” “不成,要是别人,我怎么也得偷一壶我爹的茅台去。” 说完,他又没有忍住,自己率先笑了起来。 他倒是也不觉得难过,只抬手放在脑后,靠在树上望星星,自我嘲笑:“我这人啊,或许生来就不讨喜。” 男人酒后的话向来有来无去,陆行州身上透着伐,却没有忘记回答:“杨茉莉那时是真的喜欢你,李文瀚说,你是被自己的固执耽误了。” 姚之平伸手拦住陆行州的肩膀,好让自己也站得更稳一些,他的眼睛此时显得尤其明亮,低声的诉说也格外动情:“可我其实也是个坏坯子,你们不知道,我小时候偷看过我堂姐洗澡,她的屁股特别翘,胸口尤其大,红色带着粉,我十三岁就会在梦里摸着她的身体竖旗子。” 陆行州没有回话,他的目光略微涣散,像是真的醉了,他问:“那你喜欢她吗。” “什么是喜欢。” “这话太长。” “那就是喜欢吧,她的胸脯那么大,我忘不掉的。” “那只是欲望。” “我不懂这些,一个年过三十还没真正做/爱过的男人,人生就像罪一样,你不能和我聊欲望。” “但你心里有人,你说你爱杨茉莉。” 姚之平像是想要反驳陆行州的话,可张嘴半晌也说不出漂亮的话,索性又底下头去,脸上带着少有的茫然与疑惑:“但一个人难道可以喜欢一个人又去爱另一个人?” “我回答不了,这话太长了。” 三十多岁的再见的确太长,姚之平曾经以为不会再见到自己这位美艳的堂姐,又或是多年后,他们一个月经不调,一个阳痿早泄,再次相见,已不再有隐晦的躁动。 可成熟的风情向来被男人钟爱,而年少梦中丰腴的肉体却永远鲜活,青春太短,欲望太长,这是男人关于情/欲一个解不开的圈。 所以姚之平羡慕陆行州,至少他真切地拥有着他丰腴的肉体:“陆行州,你不一样,你和我们都不一样。赵源说过,你是过分理性的一个人,你分得清爱,你要做的只是接受女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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