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 (第1/3页)
邢剪沉声叹息,他眼神阻止要与人起争执的二徒弟。 魏之恕强忍下气愤,面色阴寒地盯着雨幕。管琼的表情也不好看。 小师弟不挡胎记了,是他自信了,不自卑了,他们打心眼里为他高兴,他人的眼光又着实令他们不满,却无可奈何。 好在小师弟心态很好,没受影响。 他们用余光观察小师弟,见他在和师傅搞黏黏糊糊的小动作,眉头一抽,他们对视一眼,相对无言。 陈子轻没留意管琼和魏之恕的打量,吹着斜飞进来的雨问道:“师傅,孙班主还在乡里吗?我这段时间都没见着。” 邢剪无端听他提起这号人,有短暂的停滞:“戏班子到处走,谁知道在哪。” 陈子轻明白了,孙梁成又带戏班子各地表演了,那就不知道他离开前还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了啊。 . 雨稍微小点,师徒四人就去把飘在船后的尸体拖上来,放在岸边,围观的人很快便多了起来,其中有人认出尸体是谁以后就去通风报信。 尸体的家属闻讯前来,老的小的对着义庄师徒磕头道谢,老人颤巍巍的手打开手帕,将包在里面的一串铜钱递给邢剪:“邢师傅,多谢您送我小孙子回家。” “江上茫茫,遇到即是缘分。”邢剪没要那串钱,“节哀。” 家属嚎哭着领走尸体。 陈子轻听着悲痛的哭声说:“是意外吗?” “是不是意外,那是仵作的事。”邢剪把手放在他背后的蓑衣上面,推着他走,“寻常人家请不起仵作,所以都是意外。” 陈子轻边走边望背着尸体回家的人们,听管琼道:“江里正常溺死的并不多,主要是命案,杀人抛尸,掩盖真相。” 管琼看了眼单纯天真的小师弟,没再说什么。 四人回了义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这也是新增的规矩。 陈子轻没碰到尸体,依旧被邢剪强制性地打了香胰子,根根手指搓了个遍。 邢剪把脏水泼到院子里,坐在屋檐的小椅子上面敲鞋底,小部分烂泥被他敲得乱蹦四溅,大多都顽强地扒着不动。 陈子轻蹲在旁边看雨打桃树,忽然见到一团黑影,站起身道:“阿旺过来了。” “阿旺!”他对着黑狗招手,黑狗跑近抖动身上的雨水,冲他汪汪叫,尾巴摇得并不急迫,懒洋洋的。 “没事啊,那你咋回来了。”陈子轻把黑狗叫到身前,摸他潮湿的毛发。 邢剪嫌弃道:“狗毛落了雨,又腥又臭,有什么好摸的。” 陈子轻戳黑狗额间白毛:“咱们别管他。” 邢剪瞪黑狗。 黑狗垂下尾巴,眼珠小心翼翼地朝他瞥了眼,很怕他。 “师傅,你跟阿旺有点像诶。”陈子轻忽然发现了新奇的事,一会捧邢剪的面庞,一会捧黑狗的脑袋,“真的。” 邢剪:“……” 他没好气:“你要你男人像条狗?” “这有什么关系。”陈子轻在他耳边说,“我第一眼见到阿旺就很喜欢,原来是因为它像师傅。” 邢剪的左耳发痒,那股子痒意不过瞬息就从耳朵蔓延到脖子,再到背脊,所过之处掀起一片麻感,腿软腰紧。 “你的师傅被你捏得死死的。”他气息粗重地丢掉鞋子,把人捞到腿上。 陈子轻坐在邢剪腿上左右张望,生怕管琼或者魏之恕看见:“快让我下去。” “急什么,你大师姐和二师兄什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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