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 (第1/2页)
邢剪被打偏的面庞转回去,挨二徒弟一拳能清净些,稳赚的买卖。 魏之恕恍然:“我知道了,你使诈,你故意挨我一拳,回去讨小师弟的关心,好让小师弟心疼你。” 邢剪摸着挫伤的颧骨,一脸“受教”的姿态:“还能这样。” 魏之恕:“……” . 邢剪并没有那么做,小徒弟问他颧骨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他撒谎说是自己磕的。 小徒弟心里能猜到,不会戳破。 陈子轻的确没拆穿邢剪的胡编乱造,他煮了个鸡蛋给邢剪滚。 邢剪枕着他的腿唇带笑意,两个徒弟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捅破窗纸,只有小徒弟以为他们一无所知。 他们住在一起,屋子挨着,每天都见,即便再小心再谨慎,也不可能不暴露出蛛丝马迹。 邢剪抚上小徒弟的腰肢,手掌箍着,时轻时重地摩挲:“你大师姐跟二师兄不叫你师娘,你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陈子轻按着鸡蛋滚来滚去,“那只是个称呼。” 邢剪既欣慰小徒弟的懂事,又心疼他的懂事:“师傅还没有给你办婚事。” 陈子轻的心里一划而过复杂的情绪:“就是个仪式,无所谓的。” 邢剪轻车熟路地拉开他衣带:“办也只能小办,你没有至亲在世上,师傅也没有,我们四人组成了一个家,” 陈子轻忙补上:“还有秀才跟阿旺呢。” 邢剪无奈:“行行行,带上他们。”他掌心茧子磨着小红果,“要不要师傅用花轿娶你?” 陈子轻手一抖,鸡蛋从邢剪颧骨滚掉在了床上:“不要了吧。” “拜堂成亲不能少。”邢剪勉为其难地退一步,他有自己的坚持,“明年开春就办,可好?” 陈子轻抿了抿嘴,连时间都说出来了,那他怎么填答案…… 迎着邢剪迫人的漆黑目光,陈子轻点头表示同意,他使不上劲地抓住邢剪的手,像猫试图阻止进食的猛兽:“我是不是还要盖红盖头啊?” 那手两指一夹,他头皮颤栗地吸口气,只好说:“好吧,随你吧。”末了想起个事,“不过,秀才那边还要说。” “我去说,你不用管。”邢剪把鸡蛋拨一边,压着他亲了上去。 . 陈子轻不知道邢剪是怎么说的,他去找曹秀才的时候,对方主动提起这件事,字里行间没有一丝排斥抵触。 曹秀才在抄经书,陈子轻不是第一次看了,之前没问,这次问了。 “是为你师傅和他将来的娘子抄的。”曹秀才吹吹纸上湿润的笔墨,“也就是你们。” 陈子轻很惊讶,他以为曹秀才是给彩云抄的。 “你为什么要抄啊?” 曹秀才陈述道:“去县里那回,我在马车上说错过话,许诺你师傅,回去就抄经书为他祈福,祈求上天让他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相爱一世。” 陈子轻望着他似乎长回来一点肉的侧脸:“说的什么错话?” 曹秀才抿唇:“重复一次亦是过错。” “那就不说了。”陈子轻看纸上的经文,字基本都认识,这不是原主的认知继承,他确定。陈子轻一排除就能锁定数据清除的第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也是古代吗? “秀才,你不介意我跟我师傅,我们,”陈子轻把两根大拇指虚对一起,“这样子?” “我怎会介意,我有何资格在意,一个旁人罢了。崔兄,只要是不违背伦理的真情真爱,皆自由。” 曹秀才的注意力在好友的拇指上面,它们一同低头,一同抬头,像在拜堂。他当晚就在牌位前学着给亡妻看。 牌位冷冰冰的,活着的人比牌位更冷。 曹秀才拿着牌位上了床,将其放进胸前,拥着度过漫长黑夜。 . 媒婆后来又上过两次门,都被守家的管琼轰了出去。 邢剪知道这件事以后,乡里就出现了义庄邢师傅有了小娘子的声音,包揽了大小茶馆酒楼,街巷人人皆知,媒婆这才死了心。 林子里的树叶黄了,陈子轻把刘海梳起来,纶巾束着高马尾,他穿着新做的蓝衫挺身站在院子里的小桃树前,犹如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风一吹,桃树叶在动,他的发梢也在动。 没了厚重的刘海,额头和眉眼全部露了出来,眼角那块胎记展在日光下,并不显丑恶。 一日,师徒四人去江上捞尸,船行到一处,管琼看着浮动的水面,带有七成把握道:“二师弟,抛钩。” 魏之恕抛了。 哪知底下确有尸体,但钩子钩不住,钩了两次都没钩上来。 “这是最后一次,还没捞到就随它去了。”魏之恕再次把滴水的大铁钩甩下水。 搭着块布的简陋船舱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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