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店的神崎小姐》(2) (第7/9页)
」 我说。 「说是杂货店,都是自家平房改的。平日里有人在家,就算营业。」 「难怪。」 「乡下大多这样。」 「挺好,有烟火气。」 「是吗。」 他不置可否,掖好醋瓶。 「走吧,别冻感冒了。还是说你要再逛一下?」 「回去吧。」 我差不多恢复力气。 张洋双手相互插在肥大袖口内,走在前头。 我踩着来时的脚印,双手插兜亦步亦趋。 横渡村庄的风,锋利一如既往。 吹干我面庞每一分水汽,嘴唇干裂艰难呼吸,凝滞稠密的氧气从口腔到肺部冻得生疼。 强忍不适,迈开脚步在雪中前行。 我比起来时,状态更差。 体表的寒冷促使一整天油米未进的胃发出沉闷黏腻的肠鸣,也许当下环境无论如何我听不见这声来自体内的异动,凭借肠道收缩蠕动我猜测着。 滞后的钝痛一点一滴往大脑蒸腾,再被更加剧烈的苦寒压下,掩埋。 我按压肚子,愈发难受。 莫约一刻钟,我们回到院内,推开房门,屋内的照明晃了下眼睛。 「怎么了?」 张洋拍拍我肩头,声音从左耳靠近。 「没什么。」 气息稍缓。 我说,「估计是一天没吃饭,有点饿过头。」 「一天没吃?」 「没食欲。」 「那刚好。」 他说,「直接去里屋吧,饭菜都弄得了。」 我点点头,挂好外套,回到那间燥热的房间。 撩开帘子,炕席正中央已经支起张矮方桌,几个大小不等的白瓷碗冒着热气。 「愣着干嘛,来帮忙。」 女人手拿碗筷,浆洗得发白的袖口挽在小臂靠近手肘部位。 手脚麻利,身姿矫健。 每个动作自有缘由,每件物品自有归处,无不明确的将餐具摆在它应属之地。 这自生活中透露出的优雅美感,令我叹服。 不难想象她定然常年浸淫于此。 「这就来。」 张洋说。 我想上前一起帮忙,他却把我打发到一旁。 「你是客人,哪能让你来干。」 我找不到理由拒绝,加之身体确有筋疲力尽的迹象,便听从他的建议。 坐在方桌前,冲着眼前的菜肴发呆。 让一个饥饿难耐的人面对饭菜而不得食,堪比酷刑。 比作酷刑多少言 过其实,我却无更加合适的场景去描绘它。 好在没等多久,张洋端上最后一道菜回到屋内。 「差不多了。」 张洋盘腿坐上炕席,喊道「燕儿,别忙活了。先过来吃饭吧。」 「诶,这就来。」 声音像坚硬的弹珠,在房间里弹来弹去,骨碌碌滚到我和张洋的耳中。 「你嫂子爱操心,客人来了还忙忙叨叨的。」 他说,「咱们先吃吧。」 「好。」 我没客气,拿起筷子夹起锅包肉,往嘴里放。 若说锅包肉的做法据我所知大致可分两类,传统派和新派。 传统派调味基本只用糖醋盐,加上一点酱油调色。 新派则更多是在原有基础上添加诸如蜂蜜、番茄酱之流,增加复合风味。 两种口味孰高孰低我无从选择,不过对此时的我来说,眼下这道锅包肉是我生平吃过最好吃的。 酸甜可口自不必说,肉片皮壳酥脆,配上葱丝辛辣口感,立时和记忆中的味道重合。 「对了,差点忘了。」 张洋拍手叫道。 脚掌下地,将蓝色运动鞋后跟踩瘪,趿拉着在角落大衣柜里翻找。 片刻,拎出一瓶牛二置于桌面。 最^新^地^址:^ YYDSTxT. 「来一口?」 他抬手作出举杯的动作。 「我酒量不好。」 我不是嗜酒如命之人,提不上酒量。 「小酌一下嘛。」 「也行。」 我点点头,夹了块锅包肉扔进嘴里。 张洋扭开瓶盖,往我和他的碗中倒了一小半。 举起碗说,「走一个?」 「嗯。」 我端着碗同他相碰,抿一小口。 舌尖传递上来的生涩气味贯通鼻腔,寒意转瞬剔出体外,暖意涌现。 味道说不上是好坏,不过十来块钱的廉价白酒,诸如酱香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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