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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阿树立刻起身,门也没锁就跑了出去。 他死命地往最近的捷运站奔走了十多分鐘,赶上最后一班捷运,然后在西门町出站。 没什么犹豫,凭着印象便又拔腿而奔,在人群中寻着缝而喘着,撞上了好多人,也被自己绊倒了好几次,终于跑到某间大楼。 电梯门嘰嘎打开,灰尘和霉味随即溢出,阿树喘着,大口大口吸入秽气,一手按下七楼。 闸门发出很不安心的声响后,再度打开,他直接跑向走廊的底端,推开绿色的旧铁门。 一样地、老旧又诡异的酒吧。 奇怪的是,窗户虽然喷黑,但光线和上次白天来时似乎没什么差别。 更准确地来说,似乎每处细节都一模一样,昏暗的空间、晕眩的气味、待在同样角落的两组客人...... 不同的只是,这次又心并没有走在前头。 他轻轻将门给靠上,走到了吧檯旁,拉了高脚椅坐,身体仍喘着。 该点些什么?人生?拆封?除了这两种酒以外,阿树对这里根本完全不了解,而这两种在此刻看起来也都派不上任何用场。 「......请问这里,还有什么可以喝的吗?」阿树往吧檯里对着调酒师说话,明明是个很近的距离,但却怎么看都只有黑色剪影。 而且,对方并没有搭理他。 「......拜託你,推荐一点什么吧?什么都好?」 讲着讲着,他也终于不再喘了。 随后,那剪影端上一只威士忌酒杯,里头的液体像是前阵子流行的手摇渐层饮料,一点酒精的味道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呛鼻的死甜味、甜腻到足以让人反胃呕吐的浓厚。 但也别无选择了,阿树深呼吸后,直接一口喝下。 连啤酒都会醉的他,此刻只感到一股冲压铁鎚般的晕眩,从头顶灌进脊椎、把他整副身躯毫无怜悯地应声砸碎。 啪擦几声,手脚被分了开来,慢慢游离自己扭曲畸形的身体,没多久,脖子被人也扯断了。 他们架着自己,拖往酒吧窗户,才刚靠近,燻黑玻璃便自己碎了开来。 突然一股轻飘飘的感觉,飞行了许久后,他听见噗通一声,和那些被支解掉的肉块,掉在硬实平整的地面上。 阿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向四周,是座宽敞无际的白色堤防,天空蓝得很透明,微风徐徐吹拂,寧静且悠间。 身后有个电话亭,阿树便走了进去,把话筒拿起来,照着玻璃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嘟嘟、 「喂?」 那端,一个熟悉不过的女声。 「......喂?又心?是你吗?」 「......」 「喂?喂?」 滴滴答答地,电话亭外开始下起了微微细雨。 有个小女孩,跪在前方的地板上,儘管撑着疲倦的姿态,仍不停的写着作业。 那是什么?阿树走近一瞧,是会计学概论。 这怎么样也不会是一个小学生该读的东西吧? 小女孩一边用过长的袖子擦着满脸的眼泪、一边倒吸着满鼻子的涕,但即便如此,左手仍稳健地振笔,在书上计算着一道道就连大学毕业的阿树都没把握算对的会计题。 接着,身后传来了了轰隆隆的声响,阿树看见有个女人在厨房,火开得豪大。 锅子里头劈啪滋响,他凑进一看,原来是沸腾的油,那女人正在热一整锅的油。 咖一声,关了火,女人走回到小女孩身旁,怜爱的轻抚着孩子的发顶,然后说声乖,示意小女孩将笔放下。 她赶紧照做,女人便满意地将她的衣服裤子都给脱了。 接着,小女孩保持跪姿,不敢哭出声。 而女人拿了支红笔,开始批改考题。 每一个圈,都加剧了女孩弱小身子上的颤抖,阿树定睛一看,发现女孩的身上有着满满的疤痕,新的旧的大的小的。 终于,今日的进度都改完了。 女人温柔地将笔给盖上,颇有气质地站了起来,走回到厨房,拿了根大汤匙,从诧响的油锅里捞出一碗,接着从容优雅地到小女孩身旁,将那纤细的身躯给轻轻拉了起来。 一刻犹豫也没有,彷彿理所当然地浇下。 在失声的尖叫之中,阿树跪了下来,呕心地喘不过气,一刻也不敢眨眼,他的视线莫名其妙地被固定在眼前的画面,强硬地要求他完完整整地看到结束。 哭喊、哀求、挣扎、然后失去力气、像具尸体一样倒了下来。 「喂?」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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