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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你又为什么这么恨我呢?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也没有给你添麻烦,我只需要活着你们就可以去找外公要钱,这么多年来你们不也没有对我说一声谢谢。” 乌以沉把肉和米饭搅拌在一起,深色的酱汁把雪白的米饭都染成肮脏的浅棕色。他继续说:“你们这么想我结婚生孩子是想把我的孩子也当做人质吧,我也算是翟家的独孙——” 乌以沉把话止住了。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妈妈很可怜,外公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在妻子生下女儿——也就是乌以沉的妈妈之后,他就想再要一个儿子,不料在战场上伤到了命根,永远失去了繁育后代的能力,但外公不但没有珍惜自己唯一的血脉,反而认为是女儿的阴气招来了祸患,于是把女儿养到十岁就送人了,一直到女儿意外怀上了孩子才相认。外公把续后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执意要孙子姓“翟”,而女儿既是报复又是趁机勒索,向外公索要天价的抚恤金,外公不肯给,这个孙子才得以随女婿的名字姓“乌”。外公为了保护和抚养这个有四分之一翟家血脉的孙子,他才对女儿伸出了金钱援助,但最近外公有续弦的意思,女儿担心遗产的分配出现差池,才拼命要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乌以沉,去结婚生子,无论乌以沉的孩子是男是女,只要抛给外公抚养,那么外公就不会有心思去续弦了。 乌以沉在父母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整个家庭伦理故事,他知道妈妈很可怜,外公很可怜,他那脾气暴躁的爸爸也很可怜,大家都是可怜虫,但大家同样都是罪人。外公把歧视和偏见施加给了女儿,女儿又把嫉妒和自私抛给自己的孩子,乌以沉在这冰冷的家庭中变得敏感而冷漠,即使长大后也没法理清人际关系。 在外人看来,乌以沉的生活是富裕而自由的,有车有房,有高收益的股份和投资,无所事事也不用去上班,没什么好忧愁的。 乌以沉也觉得没什么好惆怅的,不要想起那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也不要担负起延续后代的责任,他甚至想给所有人都扇一耳光,他就要搞同性恋,就要把所有精子都射进男人的屁股里,让那固执封建的外公气得暴毙,把他那控制欲强烈的父母逼得发疯。把所有人都拉进地狱里吧,一想到这些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他便感觉到无上的快感。 乌妈妈气得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大喊道:“你怎么说话的!我们为你操心这么多年不都是为了你好!你也知道你是翟家的独孙,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你外公七十多岁了,人都要不行了,你就不能去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了却他的心愿吗?你还在这里顶嘴,你有没有良心啊?!” 乌以沉冷笑一声,他把碗筷放下就回房了,计江淮还没吃够,但独留下来也不太好,于是也赶忙跟着乌以沉回房间了。 计江淮有些害怕,他不知道乌以沉家是这种情况,他还以为所有有钱人的家庭关系都很好呢。 乌以沉回了房间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一句话也不说,脸黑得很可怕。计江淮悄悄坐在一边,搓着衣袖斟酌着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乌以沉爬过来枕在了计江淮的大腿上,他把手机划来划去不知道在看什么,计江淮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不要生气了……” 乌以沉把手机丢在一边,他的表情是愤怒的,整个人却透着一副哀愁,他说:“我不生气,我只是累了,我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习惯了。生气是没用的。”乌以沉的语气是那么疲惫和无助,计江淮感觉心里很苦涩。 乌以沉的视线看向手机,他犹豫了一会儿,坦白道:“其实我有在跟那个相亲对象保持联系,不过最近很少了,她是个好人,一直想约我出去玩,但我都拒绝了。” 乌以沉翻了个身,他趴在计江淮的腿上,说:“我有想过听我妈的话跟女人结婚生孩子,我甚至觉得这是我的人生目标,可能跟他们一直以来强硬灌输给我有关吧,但是结婚之后呢?孩子出生之后呢?外公死掉之后呢?到那时候我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到什么时候我的人生才会只属于我呢?” 计江淮扣着他的十指,说:“你可以不用这么做的,你看你现在都叛逆到找了个男朋友,所以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的。” 乌以沉把手机捡起来,他调开了聊天界面,手指忙碌敲打着什么,他说:“我应该拒绝那个女生的,一直以来我都在回避这件事,我有想过利用她来应付我妈,但这对她来说太过分了。” 计江淮说:“但是你妈知道的话又会跟你吵起来的吧,她还会给你找其他女人的。” “那就直接跟她说我是同。”乌以沉似乎要破罐破摔。 计江淮连忙制止道:“不要吧!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大过年的撕破脸皮就不好过了,这还是我们回来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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