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来投奔你了 (第2/3页)
记了笔记。医生再次震撼地注视着勤奋记录的白河景,好像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问:“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他……他是我哥。我表哥。”白河景认真地说。 陈锐从浓密的睫毛下瞟了他一眼。白河景朝他鼓励地微笑着。却没换来陈锐的笑容。白河景拿了医生的处方,写过一生,到药物窗口缴费领药。陈锐站在一边,看白河景从钱包里掏钱,朝窗口里的护士灿烂微笑,一手交钱,一手接过药膏,递过来,犹豫着没有伸手。白河景用药膏敲敲大理石台面,困惑地问:“怎么了?” 陈锐摇摇头,更是心事重重。两人走出医院,雨已经停了,被夜雨洗涤过的空气有着透彻心扉的清冷。医院东门处一排出租车等着接人。白河景朝出租车一指,说:“走啊,哥。” 陈锐跟着他上车,这次两人都坐在后排,白河景伸头到驾驶座和副驾驶之间的缝隙,向司机说了目的地。出租车告诉他雨后路滑,不上山,白河景表示同意。车子驶过妈妈是霓虹灯的街道,碾碎无数水中的灯影,向四层小楼奔去。陈锐坐在他旁边,大腿紧贴着白河景的大腿,身上还带着雨后的丝丝甜意。白河景伸手捻一下他校服,担心地说:“哥,回去你小心点洗个澡,别感冒了。” 陈锐点头,鼓捣着去口袋里摸便笺本。白河景说:“有什么话,下车再说吧,在车上写字容易晕车。”陈锐又点头,将手抽了出来。 白河景眼睛看着窗外,手悄悄伸下去,勾住陈锐的手。陈锐没有缩手,也没有回握,他的手指又是冰冷的,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饥饿,但他的身体却渐渐热起来。 终于回到四层小楼,和陈锐一前一后走进客厅,仿佛新婚夫妇从蜜月机场回家。陈锐站在门口,陌生地打量着。客厅自他离开后毫无变化,这一点反而让他意外。白河景先去烧洗澡用的热水,又去烧驱寒煮汤的开水,等他忙了一圈,离开厨房,看到陈锐还在客厅站着,在莫名其妙的同时又忍不住笑。“哥。你怎么了。这不是你自己家吗?” 陈锐低着头,递给他一张便笺纸,大概是他趁白河景烧水时写的。 「抱歉一直让你破费了。」 白河景从纸条上抬起眼睛,陈锐不敢看他。 原来陈锐一路上烦恼的是这件事。白河景把纸条还给陈锐,说:“哥,你跟我客气什么,买点药而已。如果三叔知道,也会让我给你花钱的啊。你要感激,就去感激三叔好了。你吃饭了吗?” 陈锐咬着嘴唇。白河景叹了口气,说:“哥,为什么你总是不吃饭?先去洗澡吧。我看看有什么能给你吃的。” 他们为伤口怎么才能不沾到水费了一番功夫。最后决定在伤口上涂完药膏后包上保鲜膜。陈锐去洗澡了。白河景虽不会做饭,但他会用微波炉热东西。家政阿姨给他留的夜宵,用保鲜膜包上,放在冰箱里,此刻正好拿出来给陈锐吃。 等白河景热完饭,陈锐也洗完澡,穿了白河景的珊瑚绒长袖睡衣。朱春月真是心狠,刚才陈锐一脱校服,下面就穿着一件薄薄的夏季短袖。没有涂碘酒的地方冻得发青。现在热水让陈锐的脸上多了一层粉扑扑的血色,像吸饱水的干枯绿植,又充盈着 白河景招呼陈锐吃饭。陈锐在餐桌前坐下,桌上有两个瓷盘,一盘虾饺,一盘蛋卷,另有一杯咖啡。白河景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说:“分量有点少。只有一个人的。你不介意吧?” 陈锐摇头,拿过筷子,吃着吃着,眼眶渐渐红了。白河景安慰地拍拍他肩膀,说:“哥,你在校门口跟我说的那个,是真的吗?你明天过生日?” 陈锐点头。 白河景咽了一口唾液,忽然嗓子发干。他尽量装作不在意地说:“那,之前那件事呢?你决定了吗?” 陈锐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事。白河景压抑着狂跳的心,说:“就是我去找你那次,咱们商量的。你不会没考虑过吧。” 陈锐的筷子停住了。他难以启齿地垂下眼睛。眼看这件事要失败,白河景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说:“不是吧。大姑父这么对待你,对你根本就不好。别说他没在家,就算他在家,他会带你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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