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命犯桃花 (第1/2页)
“烧退了,像是出了场热汗。不该如此啊,云归阳虚温病,不宜发汗,我开的是温补的方子。”君砚坐在床前探了半晌,问道:“殿下昨晚又做什么了?” “做个屁。”李初浔脸色贼他妈难看,补上后半句:“他哭成这样儿。” 君砚叹道:“殿下口不择言的毛病早该改一改了。” “你断定是我的错?分明是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说。只要殿下不心疼便罢。” “……” 君砚为云归细细把脉,总觉得这场高热去得怪异,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可能消散得如此干净利落,连他平素虚浮细弱的脉象都变得和缓有力。 “你对他用内力了?”君砚凝眉,未等他说话,便责问道:“我曾提醒殿下,云归并非习武之人,蛊毒藏于心脉,经年累月必然上身,若像太子殿下那般真气护体,尚还罢了,但云归本就体弱,经脉承受不住内力游走,因而内功疗伤于他而言无异于遭受打击,用几成内力,便受几成损伤。真气固然可以压制蛊毒,但云归的命,殿下要还是不要?” 李初浔张口结舌,半晌道:“早就不这么干了。他不喜欢这样,总会异常疲累,消沉倦怠。” 君砚先入为主,有点小小的尴尬,不慌不忙,淡定纠了个错:“不是累,是浑身刺痛。” “怎么可能,他忍不了疼,真那样的话,肯定又哭又叫,可他只想睡觉。”李初浔目光一变,“你说他骗我?” 君砚“啊”了一声,略显阴阳道:“殿下请放心,不会特别疼,只不过每寸经络都像针扎一般,持续两三个时辰便好,睡一觉也就过去了。” 李初浔郁闷到蹲地上画圈圈诅咒他。 转头丢下一句:“太子妃怀孕了,四个多月,我哥很开心。” 多损呐。 君砚真是一点也不惊讶云归被他气哭成那样。 “但愿……生得下来。” “啧。歹毒,善妒,小人,你想干什么?” 君砚扶额:“殿下,请你别这么幼稚。这是太子妃二次有孕,而上一次莫名滑胎,前去诊脉的医官早已暴毙,东宫未有消息传出。” 这些事情李初浔都知道,这么简单的逻辑又怎么可能不清楚,绕来绕去就为了报复他多嘴几句,果真小人,果真善妒,果真歹毒。 李初浔察觉云归动了动,转过头去看他,伸手探向他的眉眼,“终于醒了。” 云归侧了侧身子,把脸埋进柔软的锦被里,闷不做声。 “出汗了吗?”李初浔的手顺着他衣领摸了进去,自问自答:“看来没有。” 一把将人捞了出来,云归自然要挣扎,却听他道:“这么有劲儿,病好了又能闹是吧……晌午跟我出去?” 云归迷迷糊糊问道:“书院?” “是。”李初浔将他按在怀里,“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能教出你这么蠢的学生。你的开蒙老师尚还在世,他知道自己的学生风骚狐媚,不到十岁就谈情说爱吗?” “别……不要说这种话。”云归不知他究竟怎样才听得进去,“你从来都是这样看我的?” 李初浔不假思索:“事实如此,你还在乎别人怎么看?” 这种失败到只能给负分的回答,君砚不忍直视,不着痕迹遁去,避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云归不再与他争执,颇觉两人之间磨合得十分困难,他越是忍让,李初浔越觉得他理亏,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开始动摇,不明白到底是谁的错。 李初浔并非不自知,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怎么可能跪地上把水舔干净,不过这水要是泼在云归身上,他倒是不介意…… 云归一巴掌怼他脸上,拒绝他死缠烂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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