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真可爱 (第1/3页)
一如既往,云归请李景松喝酒闲聊,只是经过上回那出意外,李景松除了瞎扯淡就是瞎扯淡,对于往事守口如瓶。 云归也不愿他为难,神思轻浅,李景松走之前对他深深一拜,云归吃了一惊,忙去扶他,却被他抓着手臂抖了抖,没来由地激动道:“你是个好人!” 云归动了动唇,李景松却抬手示意他闭嘴,一瘸一拐暴躁转身,前脚刚走,君砚后脚就到,云归称他表字,君砚微微一笑,照例为他把脉,秀眉轻蹙,探向他的额头。 “发烧了,毫无察觉吗?” 云归一愣。 君砚所能想到最恰当的诱因是:“昨晚行房了?” “没,没有。”云归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磕巴道:“也许是,是我睡得太死,醒来发现身上没,没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踹掉了。” “听闻殿下今日早起上朝,看来不假。” 君砚原来如此似的语气,云归不知从何说起,这之间有何因果关系。 他没头没脑来了句:“殿下每天都起很早。” 君砚低笑出声,“归儿果然天真可爱。” “你唤我……” “啊,抱歉。听得殿下叫多了,只觉与你颇为亲近,无心之失,请体谅。” 云归不自觉地看着他,他说话时神态自若,温和细致,听来如沐春风,好似与记忆中谁的气质如此相似。 君砚目盲心静,“盯着我作甚?” “嗯……”云归看向别处,“不知我这么说是否冒犯,衍玉似乎很像一个人。” “什么人?” “我记不清了。” 君砚却道:“是那个与你种下合欢蛊的人吗?” 云归呼吸一紧。 “你不太会撒谎。答得太急,反倒欲盖弥彰。能让你如此回避的人,应当与你纠葛颇深吧。” 衍玉解释归解释,可他的话就像未卜先知一般,云归没办法说服自己,语气有些仓促,以及酸楚。 “你们,你和殿下,都知道他是谁。” “是的,我知道。” 君砚无比清醒,只有他自己明白方才那句话并非无心提起,做足了准备却没等来云归下一句追问,怅然一叹。 “你不问吗?还是说,你早就猜到了。这是应该的,云归,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你不可能忘记那人音容笑貌,也不可能没有疑心过王爷为何与他如此之像。只是你可能不确定,或者说,不敢承认。” “不,不是这样……” 云归想要否认,声线去不由自主轻颤。 他的确不太会撒谎。 君砚道:“你一旦承认,就不断会有问题接踵而来,譬如王爷待你究竟是真心还是利用。这些问题你一个都不想面对,更害怕知道答案。这样的想法本没有错,逃避是人之常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世事如此。 云归几乎被他一眼看穿,惶惶不安。 “归儿,你不要怕。” 君砚似乎能体会到他的心绪,哪怕毫末变迁,也无所遁形。 “你是可以永远逃避下去的,因为有人愿意替你承担一切后果,不,我这么说也不对,毕竟错不在你。我想说的应该是,无论发生什么,总有人为你庇护,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所以,不要害怕。” “衍玉,”云归问道:“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想告诉你,不要有太多心事,既然选择逃避,就当作出路走到底吧,留在成王身边,不需要试图窥探,他对你是真心的。天真些没有坏处,反倒是节外生枝,遗患无穷呢。” 君砚叹道:“一些经验之谈罢了,你若不信,也在情理之中。我只知道真心被辜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虽然像殿下这种半生风流浪迹花丛的人活该为情所困,善用刀剑者死于刀剑下的道理最简单不过,但我还是希望他得偿所愿,才对你说这些看似云里雾里的荒唐话。” “不,一点都不荒唐。”云归黯然,“但那些事情,我没办法不去念、不去想,我最近心慌的次数变多了。” “情蛊确实是个很麻烦的东西。”君砚问道:“我想知道,在你看来,那个人,愿意为你取心头血么?” 云归摇头,“不,我不需要。” “不需要……”君砚心中明了,“看似答非所问,其实在你看来,他可能是愿意的。让我猜一猜吧,也许你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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