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有恃无恐 (第5/5页)
当我没写过这封信。”挽明月在灯下笑了笑,此时他是梨花一般的白,很单薄,仿佛光强势一点,便能透过他去:“就当去年十月后我们之间的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韩临忽然明白他的用意,喉咙仿佛一下子被人捏住,最终也只是偏过脸,避开挽明月的视线说:“你不要这样。” 高大的身影急掠过来,谁知动作太急,半道不慎绊在方才缠斗时打乱的椅凳上,动作被拦断,挽明月狼狈摔跪在地上,半身尘灰地爬起来,便见韩临吓得脊背更紧的贴到墙上。 十五岁之后,挽明月再没有摔过这样重的过,他扶着桌子撑住自己,维持着距离低声下气地求韩临:“韩临,你答应我好不好?” 韩临抿紧嘴唇,态度很强硬:“就算我答应你,也回不到以前了。” 挽明月当然不会做梦能和好如初,但总还有些牵扯,挂念总有安放处和疏解处。 “我不要和你两清。你先答应我,”有泪水从内眼角滑过挽明月的脸颊,“我求你,我求你。” 自认识挽明月以来,韩临从没有见他哭过。韩临也是在今天才知道,肤色太白的人,哭时眼眶发红,红得这样浓重,一旦流泪,泪水好像在眼底混了血。 韩临不忍见他如此,阖上双眼,点了点头。 一双有力的手臂很快揽住了他,将他紧紧的箍在怀里抱了一下,接着拉开距离。挽明月拿起桌上的红绳,红绳被窗外的雨打湿了,他攥在手心挤干了水,才又重新替韩临戴在腕上,扣节拉扯到最紧的一端,仿佛想要把它就这么嵌进韩临的腕骨里。 闹过这样一番,外头雨又大了,韩临来时就是淋着大雨来的,又为了壮胆喝了酒,此刻状态不太好。挽明月执意把韩临留下住了一晚。当然是纯粹的住宿。 韩临照旧换了挽明月的一套亵衣,裤腿照旧的折了上去,好像和去年没什么两样。 寂静一旦在刚爆发过情感洪流的二人之间滋生,便显得怪异起来。 韩临找了话提问:“信在这里,那魏紫的魂瓶呢?” “张昭拿走了。” 韩临闻声当即紧张道:“他跟魏紫有仇……” “我明早让媚好去跟他聊聊。要是谈不好,”挽明月脸色仍有方才的煞白,强撑着挑了下嘴角:“你潜入别人屋里的本领不错,或许能当个不错的梁上君子。 韩临又朝挽明月逼近几步,急切问道:“他住在哪个地方?” 挽明月含笑看他:“好啊,你真要当着无蝉门门主的面偷无蝉门的东西。” 韩临小声:“那不是你说的吗……” “行,我现在就让你把上官阙那张脸划花,你会去吗?” 一提起上官阙,韩临又不自在起来,转身躺到床上,闭上眼说:“等屠盛盛再大一点,我就回临溪去教徒弟。” 上官阙得肯放你。 不过他肯给自己说打算,算是个好兆头。 挽明月对他轻声讲:“不要累着。” 韩临歪着头嗯了一声,呼吸很快就匀了。 挽明月看着韩临,见他缩在靠墙那边的床沿,与自己尽可能的远,喉头蓦地发紧。他闹这么一通,简直是作茧自缚。 次日挽明月再醒,见韩临还是缩在那一角,兴是怕冷,把衣服都搭在被上。他再也不会往自己怀里钻了。 这样顽固的防守姿态,叫挽明月见了就再睡不着,把衣服都都揭起来,起身把自己这边的被子盖到他身上,收拾一番,出门去给他拿饭。 半路给人拦住说了件急事,再回来都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挽明月算着时候,觉得韩临该是起了。可步入自己的屋院,却只有一片死寂。 他心中一沉,猜想是韩临不告而别。 难免丧了气,迈过屋门,却见那诡异的景象。 姜适局促不安的坐在握刀青年的对面,听见这边的动静,先是瞧了瞧明月门主,视线又越过桌中间自己抱来的魂瓶,扫了扫对面与自己面貌有些相似却俊朗得多的青年,眼角的余光还自以为不明显的瞄了瞄凌乱满褶的卧榻。 韩临脸色就难看了,握刀的手隐隐发白,望向挽明月的眼睛充斥着怀疑和惊惧,还有不可思议。 挽明月后槽牙都要咬碎,忙向韩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一道清越的女声打断他—— “怎么去了这么久呀,挽明月你可别动手动脚我跟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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