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有恃无恐 (第4/5页)
月出声,声线隐隐发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那么聪明,难道听不懂吗。” 这次换成挽明月不说话了。 韩临看了他很久,动了动嘴唇:“去年你做的事不够让人心凉吗?确实是我提出来帮你的,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我太无聊了,你很不高兴。后来晾着我,躲开我,不见我,我也认了。我看你好像算得很清楚,就是不要我缠着你。写那封信的时候你又是怎么了,反悔了?我不是人吗,我没有脾气吗?” “去年是我做得不对,是我考虑不周,你怨我,应该的。我不说什么。我是对不起你。你无论怎么想,我都不会去辩解,因为这个打我骂我,我也都不会还手。但是韩临,这么多年了,我只做错过这一次。” 挽明月这时候突然提起上官阙:“上官阙逼你杀那么多的人,把你折磨成现在这个模样,做的错事比我多那么多。上官阙的信你也敢晾半年不拆吗?他的话,你有哪句不听的吗?他现在随便指向谁,你不都还是要挥刀砍向谁吗?为什么唯独到了我,你眼里一点沙子都揉不得?” 下午在床上,韩临与挽明月提过这个“别人”,但并未透露是谁。 这时他突然提起上官阙,指责韩临偏心上官阙,难免叫韩临紧张地屏住呼吸:“你为什么非要提他,我在说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你胯上画蛇添足似的新伤盖旧伤,你真当我看不出来?又有谁能逼得你就算不肯,也得在身上留下他的印子?”挽明月闭上眼,试图平静情绪:“很多事我不说,是为了给大家留一些体面。” 韩临不敢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他说得样样都对,韩临没什么可辩驳的。 “我累了。”韩临从地上站起来,起身时有些无力,身形晃了晃才稳住,便去摘手上的红绳:“我把这根红绳也还给你。” 话说到一半,就见挽明月抬眼蔑过来,视线阴鸷。 挽明月的肤色很白,像汉白玉琢成的人,也有汉白玉的特质,又沉又钝,越靠近越觉得冷。韩临以前就觉得他像石头,除非烈火炙烤,根本暖不热。 韩临从他的注视中逃遁开,不顾他的拒绝,硬着头皮把腕上的红绳取下来。 那些龌龊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挽明月的视线下,韩临着急想离开:“要不这样,魏紫这事,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去年你错了一次,今年我也错了一次,我们两清算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省得看着生气。” 久久等不到挽明月回应,屋里静得都能听见屋外又下起沙沙细雨,细雨里夹着挽明月沉重的呼吸声。 挽明月死盯着韩临手里的红绳,只命令:“戴回去。” 那样的呼吸和静叫韩临煎熬,他暴躁地抓抓头发:“我今天是做了件蠢事,但给你道歉真是说够了,你还想怎么样才满意?魏紫这事我不找你了,行了吧。” 韩临说完便去推窗,风雨扫进来,淋了一臂的雨水 。 挽明月压着嗓子:“你要去找吴媚好?” 韩临望着屋外大雨,只说:“我要找谁和你没有关系。” 挽明月冷笑里夹着愠怒:“你以为她会帮你?你当她是我吗,被你践踏还要不要脸的缠着你?她方才还在劝我跟你断了联系。” 韩临不言不语,把红绳扔到桌上,抓住窗框便要出去。 挽明月出声拦住他:“你把红绳戴回去。” 韩临自窗前回转过脸,只方才一段时间,他的脸便被屋外雨水淋湿了:“戴回去又能怎么样?” 火红的烛花也没燃暖挽明月,他的嘴唇不知道何时失去了血色,恍然间气势像一页纸,脆而易碎,说得上苍白。 韩临见他这副模样,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上不来,最终只放柔了语气:“挽明月,你不要这样……” 挽明月拍桌起身,高耸挺拔得好像夜晚的雪山:“今天什么事都没有。你是真的去送狗,是真的偶然碰见我,我们两个是真的只吃了饭散了步聊了天,你爱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 一时没明白他为何突然间转了性,韩临凝眉:“你怎么了?” “你也不用拆开这封信。” 那封信被挽明月拿起,凑到烛火跟前,火舌缓缓舔吞掉纸张,最后的一小段纸在挽明月掌心烧成了灰烬。 挽明月掀开杯盖,将掌中纸灰倒进杯中,咽下搅着信灰的残茶。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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