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脉脉不得语 (第3/4页)
来往人的行踪,隔一段日子再汇总给上官阙,这职事虽苦闷,但上官阙额外会付他两倍工钱。却未想到当日的年轻人,如今再见,都已是暗雨楼楼主了。 上官阙笑着摇头,开解他:“没事,正好也是闲着。今日待我下了山,你与我一同回锦城,你的事大概做完了。” 上官阙本就要找借口去见那个孩子,荆州白家的人正好给了他理由。额外还能收个人情。 何况荆州白家这个人情派得上用场。 古宅孤零零地建在山顶,一道青砖墙将宅子围起来,墙脚种了一排夹竹桃,南方的晚春,花开得大而绚丽,密密地簇拥着这栋古怪的宅邸。 除去初见就对上官阙用勾魄术,却不见效果,肤白发白眼色灰蓝的白子并不似白家人口中所言那般有攻击性,甚至请了上官阙穿过傀儡仆人,到那栋木质阁楼饮茶。 “临溪的?”姝丽的少年人开口。 柳家兄妹通婚足足七代,都是寻常形貌,柳嬿勾魄术摄住白锋,背弃了兄妹产子的家规,却未想到此前柳家内部通婚白化隐患,落到了柳嬿与外族人所生的白梦身上。 上官阙点头,十几岁时韩临向他请教过临溪那道克制侵人心脉的心法如何运用得妙,他觉得有些用,便暗暗记下了。如今拿出来应对,是故白梦拿他无法。 灰蓝色的眼珠盯了一阵上官阙的脸,接着望向远处山腰的亭子:“他们真有办法,知道我喜欢好看的人,竟然找来了你这样相貌的人。” “可是你再好看,我也不去荆州。你走吧,我出手,你抗不住的。”白梦眼角一扫上官阙,“你一个人来见我,还不带武器,真是胆大。” “我不是来和白公子打架的。”上官阙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山腰,淡淡道:“你好像很苦恼,在想宋悬?” 白梦骤地转过头,眉心紧拧:“你究竟是谁?” 荆州白家的人并不清楚他与宋悬的事。 “荆州白家请来的说客,在洛阳时恰巧与宋悬见过几面,知道他的为人。”上官阙道:“去不去荆州是白公子的事。只是,不妨与我讲讲去年夏天你与宋悬究竟发生了什么,兴许你与宋悬有可能。” 一说起宋悬,白梦总要软下心肠,想了想,将去年夏天托盘而出。 宋悬去年到此处避暑,上山时见到穿着娘亲衣裙的白梦,错认他为女子,之后又多次上山来与他攀谈。后来他向宋悬坦白自己是个男子,却未想到宋悬说自己不在意,他不信,后来宋悬离开前说要去与奶奶说他们二人的事,他害怕,于是用勾魄术强留下了他。有次在床上,他懈怠了,宋悬便借机一刀朝他喉咙割过来,逃跑了。 白梦扯开领口,白玉似的胸前斜着一道足以致命的丑陋长疤:“其实我活下来,每天这样痛苦,还不如当时就被他杀死。” 修长的手指转动瓷杯,上官阙低着眼:“要是死在去年的夏天,白公子就不知道,他确实是喜欢你的。” 接着,他望着远处的亭子,同白梦讲了对策—— “宋悬是宋家长孙,这事并不光彩,他们不敢声张。你要有个依凭,有个靠山,有个能正经说出口令人震上一震的背景,那样宋家不至于对你下黑手。” 白梦听出他暗示自己回白家,不禁:“说到底你只是找借口让我回去!” 上官阙微笑,只继续道:“你要找个锦城宋府一家人齐聚的时机,最好是宋悬也在,这事我会帮你。你到了白家,我会在合适的时间传消息给你。不用担心,宋悬不会否认你,也不会说你对他使勾魄术的事,他对你心软。 见了众人的面,只管说你与宋悬曾有过感情。不要细讲,合适的时候,在宋老夫人面前露出你腿上宋悬刻下的字,又有玉佩为证,他扯不干净。总之先留下,宋悬那边你软下些脾气,另外注意不要再用勾魄术,宋家与散花楼有姻亲关系,能查出你的身份,你若不用勾魄术,宋悬就能一直狡辩你改好了。之后你顺势而为即可。” “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他那样的脾气,就算最初接纳不了,最终还是会因为喜欢你护着你。事成,你留在锦城宋家,白家动不得你。不成,以你的武功,大不了再回来就是。他们能拦得住你?” 白梦想了大半晌,期间无数次打量面前这个眉目不俗的人,见他气定神闲偏过脸看着远处的亭子,觉得试试也无妨。而后细思到这个极美男人的目的,疑惑道:“你不是他们的说客吗?” “我并没有承诺你回去了,就不会走。”上官阙轻轻一笑,春光灿烂,竹帘密影斑斓地投在他的脸上,一时衬得那个笑令人目眩神迷:“况且,我此行的目的,也并不只是当这个说客。” 白梦收了目光:“你来求功法?” “不错。” 尽管希望渺茫,上官阙仍是想寻找敖准教他那部红嵬教心经的下半部分,几经查找,留意到柳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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