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所安定,听帐中笙歌 (第4/4页)
。你我脱俗之人,何以不出?” 那位师兄的答话令他非常难懂,但却真诚非常。以至于时至今日,此时此刻,他仍铭记着。 玄喻听旁人的教诲,他们从来以“长大便知”作为终结千百般追问的拦截语。而偏偏是那位不出尘俗的师兄将他当作一位可以相辩的友人,虽然并未给予他确切回答,然而却为他点了一盏黯淡却不息的灯。 师兄说:“历此世一遭,方可明悟。书中载佛,佛由心生,故而经书框不住人心。” 经书也远远无法诠释人心。 待到彻底进入黎孤身体的时候,玄喻才垂下眼看向他身下那个不出声,也不作丝毫反抗的青年刺客。 黎孤绝不是做事凭借脑子一热的豪客,何况玄喻的心思又是那样好猜。既然和尚稍微有那么一点讨他喜欢,那么稍微容忍他的走神,不去打扰他,也无妨。 待到那根滚烫的阴茎彻底嵌入他的身体,刺客这才没耐住发出低吟,长发披散,眷恋极了地纠缠住玄喻按在他肩头的双手。 粗茧包覆的掌心抬起,报复性地磨蹭着玄喻白皙紧实的皮肉,指腹以那具滚烫的肉体作琴,妄图奏出淫乱的曲调。 琴技他擅,是一位手颇巧的玲珑坊的女子手把手教他的。生平第一回扮作女子模样,竟为引诱一个面目丑恶的官员。以纱覆面,长裙裹身,抱着修长的桐木琴,伪作银簪的细长刀刃发着亮。 ……迎来的竟是那官员与个护佑他一路的和尚。 那琴艺学了大半月,还没来得及露上一手,便被识破身上的那些兰花香气,竟是来自那杀手云集的幽谷深壑。 那是第一次会面,两个人闹了个滑稽又可笑的乌龙。好在是玄喻终于晓得那官坏心肠,抽手不管,这才让黎孤得以复命。 这琴技自此沉底,刺客打心眼里不愿意再为任何人演奏,但刀磨锋锐未曾有试的结却卡在他心里头,跟个鱼刺似的。好啊,黎孤慢悠悠想道,往日里是这和尚害他不曾献技,今日便教他亲自充个琴身,好生听听。 肉棍狠嵌入他穴肉里肏干,顶撞得他手上的动作也颤巍巍的。黎孤蹙眉稳住指下动作,拨挑在乳尖,舌肉探入和尚口腔中纠缠扫荡,大胆且放浪。灼热鼻息喷吐,分明是不着寸缕,却也能感受到逐渐升温的气氛。 忽而是双掌上勾圈住玄喻身形,抬腕悬空,仅以指尖触及肩胛背脊,又是磨蹭又是按压,摸着瞎捉弄他。 玄喻看似神色泰然,实则也不过是个雏,他的指尖试探着抚过身下紧绷的肌肉,流丽畅快的线条使他心下生出从未有过的快意。他阖眼沉入缠绵肉欲,抽插的速度也愈发迅疾,蝶翅一般的长睫掩盖住瞳中欲绽的金莲花。 黎孤的呻吟一直都很压抑,喘息的频率却随着被插干的频率而快速了起来。过于难受,这样被当做女人操的感觉,令他全身上下刀口划破留下的疤都在发痒。 出生入死那么多回,仇家用刀的次数最是多,故而负伤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疼,是疼,最不好过的一次是浑身上下近百道伤口,他几乎被砍成了个血人,还去鬼门关溜了一趟,嚎也嚎过,骂也骂过。不过好再也都过去了。 但是最疼的还是棍。黎孤自己私底下这样评价,打在身上,衣服盖住就看不出来。没人晓得你疼是不疼,连打你那个也不晓得,还继续打,这样最他妈不好受。 然而事到如今,他却也只不过只与一个用棍的人交锋过罢了。 黎孤睁开眼,手臂骤然收紧,死死勒住玄喻的背部,二人的肉体不及防地便相贴在一起。 床嘎吱一声,俨然是颇不满了,在抗议了。可眼前并没有哪个有那工夫去管床的死活,毕竟,指引二人的,那可是未熄的欲火。 那肉穴刹那间将玄喻裹紧,阳物向内捣入,剖开从未有人进入过的深处。刺客这会儿才晓得什么叫报应不爽,面红耳赤地埋下脑袋,难耐极了地泄出呻吟。 玄喻抬起头,颇为疑惑地看着他。 黎孤坦然与他对视。挑衅似的嗤笑一声,唇边獠牙死死叼住僧人肩头的皮肉,粗声粗气道。 “继续啊,干老子啊。” “……” 庭中月色正好,兔儿耷拉着耳朵,将自己深深地藏在草丛中。却没有放纵自己去啃那些草。——准确的说,此时此刻,它们并没有进食的心情。 若是有通其语言的,稍作翻译一下,便晓得那兔儿究竟作何想法了。 只听它们瑟瑟发抖道:不敢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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