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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的脸庞,安静得像是睡着了。这个镜头一直定格在我的记忆里,构成一个漫长的梦境。梦醒后,我躺在军队的医院里,阿诺德坐在我旁边吸烟。 已经是春天了,天气变得暖和。他只穿了衬衣和马甲,两根指头夹着烟,向着窗户的方向吐烟圈。窗台上有一盆水仙花,在微风中摇晃。 看见我醒来,阿诺德掐灭烟头,对我笑:“很遗憾的告诉你,加西亚先生没死。” “你当时拼命抱着他,死都不松手,我还稍微惊喜了一下,觉得这家伙没救了。” 我披了外套坐起来听阿诺德讲事情经过。 他登上消防梯时大火已经完全吞没了窗口。他在前面,彼得跟在后面,用湿毛巾捂着鼻子硬冲了进来。据说我神志不清醒,只是紧紧的抱住安得蒙不放手。用万年冰山脸彼得的话说——就是没死也要被你勒死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是很巧合。我和安得蒙试着谈恋爱的时候一起做过很多密码,有的我自己都忘记了。蒙着眼睛被带上车时我沾着自己腿上的血在吉普车上留了记号,用的是当年一个旧密码。解密后只有三个字:“黑衫军”。 安得蒙一直对他的未婚妻保留戒备,监视着琳娜的行动。 这个暗号很快被特工发现,汇报上去。 他认出来了,立刻开始调查。 我不能接触安得蒙的具体调查行动,只知道最后他找到了塞尔曼将军府,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枪战。 将军本人中弹死在一楼书房。 之后的事情我都知道。 塞尔曼将军的府邸被烧成一片废墟,我们和琳娜对峙的主楼只剩下了一堵墙,岌岌可危,布满没有玻璃的窗洞。所有能被燃烧的东西全都燃烧了,然后轰然倒塌。 琳娜的尸体被发现时身边有一个被烧得变形的“迷”发报机。她应该冲出了封堵走廊的火焰上了三楼,最后被烧死在那里。 谁也不知道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向谁,发送了什么信息。 起码这份密电没有被截获,或者混淆在被截获没有时间破译的无数密电里,我们不得而知。 我对阿诺德说:“谢谢你。” 隔了很久他才笑笑:“艾伦,你对加西亚先生陷得太深。”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他爱我。” 阿诺德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盒,取了一根,抽到一半又放了回去。把烟盒重新收好。 他看着我,表情似乎有些复杂。 “最后舆论怎么宣传的?” “叛国的资料烧剩得不多了,但是塞尔曼将军在白厅的办公室里面发现了他的日记本,里面有和德国间谍联系的记录和黑衫军名单。这种级别的泄密政府让白厅丢尽了面子,没有公开,泰晤士报用了两个版面报道塞尔曼将军府的火灾,将军和他的独生女儿罹难。” 我抖抖手里的报纸:“竟然有人信?” 阿诺德摊手:“即使不信也没办法,加西亚先生对于舆论态度一向强硬。” 上帝保佑,我们都还活着。 拷问留下的伤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出在中弹后一直没止血的腿上。幸好阿诺德把我从大火里抱出来后做了紧急处理,医生说要是不这样,左腿残废不算什么,再失血我就可以直接去见上帝了。 “艾伦,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阿诺德看着我:“我一翻进窗就看见你坐在血泊中,抱着安得蒙。” 我有点茫然:“当时完全没有感觉。” 安得蒙腹部中弹,胸口的刀伤还没好,醒来一周后就回了情报局。 黑衫军成员突然大量被捕。 英国的纳粹组织从此销声匿迹。 我猜想这是一次预谋已久的行动,我只是恰好参与了最后一个环节。很多事情我至今仍然想不明白,谁会派人秘密监视自己的未婚妻?为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锁定塞尔曼将军府?谁给了安得蒙绕过白厅直接开枪的权利? 这就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情报局只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清楚,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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