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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难熬的第一个学期也终于给我熬到了尾声。 期末考完,到了封校的前一天,平时没机会回家的县里乡下的同学早就归心似箭,早一天就都收拾好东西赶车回去了。早上起床,我便发现不仅我们寝室,连整个宿舍楼都是空荡荡的。 我之所以会滞留到最后,是因为王烨一早就叫我早点回去,所以故意磨蹭到最后一天才通知老爸来接我。 老爸大概要下午才有空。到了晚上保卫科会到各宿舍检查,然后就是封校。我百无聊赖地去食堂打了三个馒头,又慢悠悠地去打了一壶热水,冲了杯豆奶,翻出本刘墉的散文集边吃边看。 因为起晚了,馒头都只剩下尸体的温度,幸亏水还挺热,我将就着吃两口,就包着水杯暖手。打算待会儿回家吃玲姨的大餐。 到了中午的时候,实在无聊,又出了寝室门口,站在过道上往楼下看。我们寝室在顶楼,常常大早起来从栏杆往下看,都能看到楼下栏杆上搭着床单。而如果从楼下往上看,每天每层栏杆上的各色床单已经成为男生楼一道独特的风景。对面就是女生楼,平时男生女生在这个大院里进进出出,都能看到。 所以还有女生感慨地说,想不到你们男生比我们还勤快,这么喜欢洗床单。 有时连被套都会晾出来。我笑说,不洗晚上就没东西用了。 那个女生愈加佩服地望着我,刘锐却捧着她的书笑倒在桌上。我却愈加不知让她发笑的原因是什么?是男生的床单,还是她的书。 我翻开她书的封面,竟然已经不是上次看到的那个作者叫席绢的台湾新言情,而是一对外国的男女,男的虎背熊腰英武彪悍,女的满面春色酥胸半露,上面是四个色彩强烈的字眼:。 哦~~~~我拉长了声音,满脸了解地看向她,她却又开始不自在起来,敷衍地轻笑一下,赶紧回到自己书里去。 “洗床单的事啊,那里面一定很详细。”我笑着指着她的书对那女生说,她却忽然顿悟了什么,尴尬地跑走了。 刘锐贼兮兮地笑:“你得意什么?这本书就是她借给我的。” 于是我们两个一起做恍然大悟状笑作一团。 正值青春期旺盛的时期,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宜言传。 到了这离校的最后一天,竟然还有床单晾出来,我失笑。任何领域任何时候,你总能发现某些强人的存在。 楼道里响起几个走动的声音,对话和谈笑,我又跑到楼梯口跟楼下同样滞留的兄弟们打了声招呼,其中一个端着刚打好饭的饭缸就上来了。 是金秀来的一个体育特招生,块头很大,练的是举重,墩墩实实的,第一次认识时就摆明目标是中国体育大学。 他捧着饭缸,特别憨厚地跟我一笑,就边吃边跟我聊起来了。他买的是下午五点的车票,因为体育加训,今天才能走,不过正好还有老乡也一趟车,还有个伴。 我指着楼下的那床床单大笑,他也笑起来,说那正好是他老乡的。我说,怎么都快回家了还这么勇猛?他抓抓脑袋,想了一会,说,大概就是因为着急回家又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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