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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放寒假了。一回家就睡的昏天黑地。 第三天我下班回家,他已经做好了晚饭。他说他考虑清楚了要回绍兴。隔了一个秋天,我以为这事儿他不会再提起,我怀疑他睡昏了头。 我说:“不行。” 他皱眉:“你说只要我愿意……” “那是几个月前。现在不行。”甭说现在,就是几个月前,那也是哄他的。 “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去绍兴?” “那是我家……” “这儿就不是你家了?绍兴是你家,那早些年怎么没听你提起呢?” 他听出我话里的嘲讽,不说话了,干脆连饭也不吃了,甩门回了房间。我没理会他的孩子脾气,吃晚饭开电脑往伦敦方面发邮件,查询一些资料,为他的心脏。忙到十点多,想起他还没吃饭,端了粥去敲他门,半天,里头闷闷的回了一句:“睡着了。” “要不要起来吃消夜?” 门打开了,他看也不看我,接过粥又要关门,我挡住了,观察他的脸色,问:“还生气啊?” 他不回答,试了一下抵不过我的力气,索性放弃了关门,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书桌上散乱地放了一些书,打开的一本,用钢笔卡着,是关于心血管系统疾病的。 “自己感觉还可以么?”指了指他的心脏,“负担重不重?” “还行。” “手术的事儿,后来有再考虑过么?” 他停下来喝粥,抬头看我,敏感的揣摩我的意思:“要是手术,修补和置换都已经过了最佳时间了……” “移植呢?如何?” “风险这么大,你要是不怕,我也不怕。”他回答的无关痛痒。 我亲吻他的额头 “风险这么大,你要是不怕,我也不怕。”他回答的无关痛痒。 我亲吻他的额头,我怕呀,怎么会不怕呢,可是若不做些什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我更怕。 “或许没什么事儿,她都三十多岁了,不是一样没事吗。”他说的“她”,是那个把病遗传给她的女人。没错,确实还活着,可是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而且女性在这方面,一向比男性能拖。 “她没多少时间了。”看她一步三喘,最多还能坚持半年。 “所以我要回绍兴。” “怎么你还思想这事儿?”我不高兴了,“不行。” “我才不管你行不行,反正我要去。”他一副铁了心的样子,“你这人怎么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她都快要死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她?没养过我好歹也是她生的我呀,连送个终你都不让,钮嬷嬷要是还在,她一定会骂你的。” 我被训的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心里头十分委屈,这个小傻瓜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手上没有他的监护权,我多慌啊。 “要是走了再不回来,你还想去吗?” 他一愣,说:“怎么会……” 怎么不会?搂他入怀哀求他:“以后别提这事了,好吗?” “那你会让我回去吗?”他仍不罢休。 “不会。”这是永远不变的回答。 如果我沉默(二十四) 封刑 早上手术室没有择期手术,他空闲得很,又躲到我办公室里来看书。我正在看陈涣递上来的有关于购买新器械的预算表,一边考虑怎么才能从父亲手里拿到监护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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