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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们世代遵循着同一种生活方式,守着同一块土地与秘密。 南山不急不怒:“早几十代的守山人没有面对‘陷落’的问题。” 鲁格低声咆哮:“那你们守山人就应该跟这块地方一起去死!你怕死吗?懦夫!” 南山沉默了下来。 他环顾他的族人——小秃头还在吃手,花骨朵有一双与她妈如出一辙的漂亮大眼睛……他们有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有没来得及嫁人的少女,有巡视的时候还在念念有词背汉语词的小伙子,还有只想安度个晚年的老人。 他们和面前这些所谓的“守门人”不一样。 守门人虽然与守山人关系密切,但彼此间差异巨大。 守门人是“门”造出来的,他们生来无父无母、孓然一身,他们没有经历过懵懂的童年,在人世上睁开眼睛就是这样一幅长成的模样,而当他们年老力衰,同族们就会依照规矩送他去死。 “守门人”的生命一点也不真实,临到终了,他们就像一条被虫蛀了的裤子或者烂了根的玉米秧。 和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呢? 没必要,说不通的。 南山的脸色淡了下来,不怎么客气地说:“死活都是我们守山人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 鲁格的手指抠进了巨蟒的鳞片中,巨蟒吃痛,猛地颤了一下,上身抬到一半,又勉强压抑住,载着鲁格,一动不敢动。 两人间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两方面人站得黑压压的,连那些猛禽与巨蟒都不敢吭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南山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嚎哭,打破了这种让人窒息地对峙——是个去年刚出生的小家伙,被吓坏了。 南山的目光终于一动,敛了敛目光,低低地叹了口气:“你下来吧,大家一年就相聚三天,我们别浪费在吵架上。” 鲁格顿了顿,掐着蛇的手指微松,好一会,他草率地点了个头,算是借着这个台阶下来了,他说:“今年的‘门’比往年早开了半个月,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最近我们观察,‘那边’恐怕要变天了,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南山轻描淡写地点了个头:“多谢。” 他说完,回身招了招手,春天双手捧着一个酒坛,她的小女儿花骨朵把一盘手工的糕点顶在了头上,走到鲁格面前。 鲁格神色稍缓,拍了拍大蛇的头,那巨蟒温顺异常地伏了下来。 鲁格先是从花骨朵的盘子里掰了半块糕点,礼仪似的浅尝辄止地吃了一口,然后伸出冰冷的手,在小姑娘脑门上按了一下,另一个“守门人”从他身后走上来,接过了花骨朵手里的盘子。 鲁格又接过了春天手里的酒坛,就着坛子喝了一口,同样递给身后的人,他柔和下眉目,客气地打了招呼:“春天姐。” 春天冲他笑了一下,而像每一个成年人一样,她的笑容中似有隐忧。 每年秋末冬来的时候,守门人与守山人这两族都有这么几天的相聚,按理,离衣——守山人一族会替他们接风洗尘。 歌舞在压抑的气氛中开始,又渐渐地缓和了下来,人们很快找到了熟悉的亲密。 南山拎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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