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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在延续之前未结束的事情,从她的一根根指甲前段轻吻到微凸出来的一小截腕骨。 都快把她指尖亲肿了还不算,然后公子还拱过来,沉着光羽的眸子亮晶晶的,“阿笙,我还想……” 还要想什么?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阿笙劈手把公子凑过来的头盖进被子里,想发出的怒声甫一出口,就已经是累成毫无胁迫力的气音:“不准想!” 崔珩晏闷闷的嗓音从大红的锦被底下传出来:“我还没说想的是什么呢。” “什么都不准想!”连眼皮都抬不起来,阿笙的尾音黏连在铺天盖地的杜蘅香气中。 最后模模糊糊地,到底还是变成十指交扣的亲密姿态,汗水黏湿在一起就是同样的触感,水液干掉之前指缝会没有空隙的交缠。 公子的手指玉白,所以这就是雪白的茧。 如果不能打造一座金色的囚笼,把广阔的世界都微缩成倒影在湖畔的细小剪影、将阿笙永远地束缚在自己身旁的话,那他就把自己缠绕成茧,永远依附在她的指缝间。 每一次微风亦或是雨滴拂过时,他总是会比她先一秒察觉,奔赴死亡前来得及附赠一个吻。 这就已经足够。 朦胧的睡梦中,阿笙似有所觉,低声唤过一句公子。 “阿笙什么时候再给我吹笛呢?”崔珩晏鸦羽一般的头发扫在黑夜和晨曦的交界处,时光呼啦啦逆流回溯到所有故事的最开局,紫色竹笛的穗扫落一大片完整的春风,然后他温柔地低声含过春意。 春色日。 倘若说公子是茧。 他心甘情愿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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