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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 花容的笑声亦十分模糊。 他说:“怎么可能。” ☆、许诺 时暮一早醒来,还没等到花容解释所谓“好日子”到底是个什么好日子,便看到了眼前铺天盖地的正红色。 时暮半个人还沉浸在睡意里,分外迷茫地环顾四周,处处都是红罗斗帐,四角香囊,说不出的富贵大气,又说不出的精致漂亮。就连多宝阁上那两个小糖人都被穿上了大红绣金线的精致衣服,白玉般的脸颊都被映得像映日荷花般红润,一高一矮,无比地契合。 所有的所有,落到他眼里,便也是数不尽的红。分辨不出是时暮本身眼中就有的、只会被花容看见的色彩,还是花容一双手、一颗心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献给他的独一无二又炽热的感情。 “徕懿元年冬月廿二,宜嫁娶。” 这是花容泠泠如山泉激石的嗓音,似乎一下子便将发愣的时暮从九霄云外拉回到了这间屋子。 时暮动作极其轻柔地扯了扯床边挂的帷幔,问道:“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花容就只有“是”字可以回答,他也极其郑重地说:“就是这样,你愿意吗?时暮。” 时暮突然笑了起来。 不是仙人惯爱的或高傲或狡黠的浅笑,而是放声朗笑,笑得倒回被褥上捂着肚子眼泪都要出来。 花容顿时手足无措。 这没有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在筹划这一切的时候,无数次设想过时暮的反应。 他可能会满心欢喜,可能会万分感动,可能像个不可一世的仙人那般、无比骄傲地说“这该是我要说的话”,也可能故作戏谑地悄声调侃他“少年人,果然连情话都说得隐晦暧昧”。 可花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时暮竟然会大笑起来,笑得让他手足无措,无措过后,又十分无奈。 话说回来,不按牌理出牌,本来就是时暮的个性啊。 果然这才是时暮。 花容爱上的,也就是这么个人。 只是花容就是再如何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如今也没办法静下心来满怀深情地等待时暮的回答。 花容摇一摇倒在被褥间的时暮,说:“你不先给我个回应吗?” 时暮的笑声渐渐低下来,身体依旧不住地抖动,看来这笑意一时半会儿是止不住了。 花容就听他笑说:“怪不得,怪不得……” 花容还没问时暮“怪不得”什么,时暮就先深吸一口气,好歹还记得先回应花容才是正事。 “你会忐忑吗?” 若没有得到回答,花容会忐忑吗? “不会。” 花容不是话本里的才子佳人,在文人刻意安排下的重重坎坷桩桩误会之后,落得连心上人都看不清楚。 时暮是如何想,他还不知道吗? 在他看来,时暮的回答,从来只有一个。 时暮也知道,于是他不问原因,只是说。 “我愿意。” 花容如是想,时暮如是说。 时暮的回应不是给花容的一个确认,而是对二人的承诺与约定罢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徕懿元年冬月廿二,花容和时暮万分直白地许下这个约定。 自此,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他们二人是天上仙人,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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