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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亦不是记忆中的纸醉金迷。 战斗的痕迹还刻在墙上,力道之大甚至穿透墙面,可以让人看到墙后的土层,正有蛆虫从缝隙中钻进来,爬到成山的尸体上,贪婪地啃食。 尽管是在地下,这么多天过去,这些尸体也已经变得臭不可闻,扑面而来的净是难言的腐烂气息。 秦瑾面色发青。 轿夫赶快吧刚进来的门开大,企图散出些异味。 然而这无济于事。 秦瑾一瞬间额角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强自压抑着愤怒,双手紧握又张开,如此反复。 秦瑾终于往前走了。 绕过尸山,又步入另一片血海。 他没有再分给这景象那怕任何一丝多余的目光,始终沉着而淡漠。 直到最后,秦瑾走入他用来会客的房间。 那里干净的出奇,没有沾染一丝血腥,像是连通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因为——早有人恭候多时。 时暮坐在会客室的桌子上,花容则站在一旁。 鵷雏没有被准许再次进入赌场,只在酆都附近盘桓。 房间大而空旷,唯一一扇门紧紧闭合,两人正好都对着秦瑾来的方向。 吱呀声里,轿夫推开门,秦瑾走进房间。房门随即闭合,轿夫们被关在门外,无论如何也打不开这道看似普通的门。 急躁的声音和惊呼连带着叫骂声透过房门传进屋内,时暮指尖敲敲桌面,几个轿夫的声音都一并被隔在屋外了。 重归静谧。 就在这种极端的、难言的静谧中,空间似乎开始延展,一瞬间房间仿佛变得辽然旷远,那桌边的两人像是端坐在遥不可及的神坛。 而秦瑾,不过是误入的信徒。 心理上的压迫开始在秦瑾周围蔓延。 既无护卫在周围,也无影卫暗中戒备,甚至连个仆从都没有。秦瑾独自在屋内,身处压抑的氛围中,对面是两个人。 一个是花容,而另一个,大概就是武林大会上大出风头的另一个人——酒时暮。 神秘到就连他秦瑾竟然也不能查出这人是谁,不过查出个名字,知道他总和花容形影不离罢了。 哪知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得见真容。 秦瑾勾唇一笑。 即便如此,他也不是毫无筹码。 优秀的赌徒,总会把底牌留到最后。 仿若幻觉般的压迫顷刻间破碎。 秦瑾的思绪千回百转,实不过发生在数秒之间。 人数上的差距并没有给秦瑾带来压力,他反而表现得轻松闲适。 他只是随即踱步到墙边,皂靴在地上发出声音,沙沙作响。 秦瑾抱臂靠在墙上,看花容和时暮会说些什么。 说起来,花容和时暮也是第一次当面见到秦瑾。 这个面容苍白却双唇艳红的妖艳男人着实出乎他们想象。 自这人进屋后的一举一动更是透着与他容貌不相符的魄力。 当些许阴影打下,光影交错处,似乎有种近乎病态的癫狂出现在他脸上,令人心悸。 矛盾而怪诞。 这就是西厂厂公的真面目! 花容还未开口,先将伞中剑出鞘。伴随着金属锋鸣,一道寒光闪现,反射到秦瑾的脸上,劈开盘亘在他脸上的阴暗。 骤然而出的光线让秦瑾禁不住眯了眯眼,才听花容缓慢而清晰地说道:“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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