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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奏本能地向着叶长遥靠了过去,额头抵在了叶长遥的左肩上。 云奏咳得愈发痛苦了,凸起的蝴蝶骨重重地敲击着叶长遥的掌心,令他忽而觉得自己的掌心许会被这一双蝴蝶骨贯穿了去。 叶长遥不知该如何是好,试着催动内息,将内息往云奏体内送。 云奏骤然觉着身体暖和了起来,随即身体一软,及时被叶长遥扣住了腰身,才未摔了去。 他又咳嗽了几声,便不再咳嗽了,继而松开了捂住了唇瓣的手,质问道:“你为何要随便浪费内息?” “算不得浪费。”叶长遥收回附在云奏腰侧的双手,又取了张帕子来,递予云奏。 云奏会意,用帕子将掌心上的血液全数拭去了,才斜倚在床榻上,哑声道:“你的内息仅能暂时缓解我的咳嗽而已,无法治本,自是浪费。” 叶长遥不假思索地道:“能治标亦是好的。” “你当真是个傻子。”云奏知事前失怙,因而他从未尝过父爱,由于仲兄长年体弱多病,母亲更为重视仲兄,而他时常被忽视,他还曾因此偷偷哭过。 他年十二失怙,其后由外祖母抚养,他有一年小他两岁的表妹,亦由外祖母抚养。 表妹是自小在外祖母身边长大的,外祖母理所当然地更为重视她。 一直到他年十九,表妹出嫁,他才得到了外祖母的重视。 可惜,不过一年,他便被那吊睛白虎咬死了,而外祖母更是被他害死了。 仔细想来,他似乎命中带煞,与他亲近者,他欲要与之亲近者,俱不会长命。 倘若他每次咳嗽不止,叶长遥皆渡内息予他,叶长遥定然亦不会长命。 他阖了阖眼,启唇道:“下次切勿再如此了。” 叶长遥方要出声,房门却突然被叩响了,外头有人道:“两位公子,浴水已备妥了。” 他开了门,让小厮将浴桶搬了进来。 小厮将浴桶搬至屏风后头,又不断地提热水来,将浴桶注满了。 待小厮阖上门离开,叶长遥才行至云奏面前,一字一顿地道:“下次你若是如方才一般咳得厉害,我仍是会渡内息予你。” 云奏掀开眼帘来,勾唇笑道:“你果然是个傻子。” “傻子便傻子罢。”叶长遥看着云奏又褪去了血色的面颊,不再与云奏争辩,而是柔声道,“你能起身么?” “能。”云奏从衣袂中取出乾坤袋,又从乾坤袋中随意拿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便下了床榻去。 叶长遥不便留在室内,当即出去,守在门外,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进去。 云奏身着亵衣亵裤,躺在床榻上,整个人钻入了锦被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许是因为身体过于孱弱之故,随着天气转凉,他变得愈来愈畏寒了。 他已然昏昏欲睡了,但因叶长遥还未回来,不肯睡去。 听得动静,他睁开双眼来,盯紧了叶长遥。 叶长遥请小厮换了浴水,沐浴过后,又将衣衫穿妥当了,才盘腿坐于床榻边。 云奏在叶长遥沐浴时,瞧见了一片剪影,虽然立即偏过了首去,但那片剪影却是挥之不去。 现下叶长遥到了眼前,他的心脏倏然战栗起来。 他伸手覆上了心脏,又向叶长遥致歉道:“我不该同那赵公子与湛公子道你是我的夫君,你不若上来与我同榻而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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