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偎着一点点的靠近饮鸩止渴。 当那缕亲密交织在一起的头发抚过他的脸颊,当朝思暮想的人柔软的嘴唇缓缓靠近,有那么一瞬间程显听真想张开双臂搂住他,把他揉碎在自己怀里,永远都无法抽离。 “混账……” 大抵是为了从痴心妄想里被打回来,程显听狠狠甩给自己一巴掌,他踉跄着从冰棺里出来,先对着棺盖审视仪容片刻,确定自己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脸上也没太明显的红痕后,这才出洞窟,走着下山。 长睡不醒前他把自己贴身的蛇骨剑也留给徒弟了,眼下堂堂掌门竟然得徒步回村儿。他一头扎进茂密的森林里,才走出去不远,嘴上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好像要一股脑倒尽两年多没说的话。“程小蛇,小混球,亲完人就走,你害羞什么,跑什么!从这儿走回七目村,是准备累死我好找新师父吗?” 他无比担忧地捶捶自己僵硬的腰板,又活动下好全的左胳膊,“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这小崽子没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勾搭到一块儿吧?” 不知哪里来的乌鸦煞风景地嘎嘎叫两声,程显听随手从地上捡一颗小石子,对准乌鸦所在的树杈泄愤似地扔出去,“你自己占着不表示,还不让人家惦记啦?”看来这么长时间他倒一点没倒退,精准击中了乌鸦。大黑鸟惨“嘎”一声飞走,程显听抬头看它,说道:“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禽兽不如吗?” 程大掌门一路碎着嘴,悠悠荡荡走了大半个下午才自己回到七目村。在夕阳的余晖里,他若无其事地跟在药寮院里收拾药材的花匠和药师打了个招呼,无视对面两人的目瞪口呆,像刚遛完弯儿回来。 花匠健步上前揪住他,药师紧随其后,大声呵道:“你怎么回事!你咋回来了!” 程显听先是大惊失色,然后无比受伤地说道:“你们不希望我回来吗!” “我刚跟程透说你得三四天才能醒,你就上赶着打我脸来?”药师气急道。 一旁的花匠脸色在惊悚与欣喜中自由交替,直到程显听嘟囔着“我说他怎么就走了天都快黑咋还没回来上哪儿野呢”,两人才齐刷刷安静下来,对视片刻,眼里明显写着“你先说!” 程显听脸黑,“怎么回事?” 三人中相对来说最稳重的药师挑起重任,欲把人引进药寮里详谈,程显听莫名其妙,刚抬头说一句“为什么不去我家说”就如五雷轰顶般怔住,他家被烧塌半边的房子还是老样子,跟十里八乡有名的闹鬼凶宅有得一拼。 “谁干的!我不在家你们就由着人这么欺负他吗!”程显听陡然遭此噩耗,指着自家小院吼道。 花匠没好意思提就是你宝贝徒弟自己干的,我们要帮他修还不乐意。三人在小药寮里促膝长谈到后半夜,花匠一个人演出七嘴八舌的效果,事无巨细地把两年多来发生的事情讲个通透,药师时不时在旁边补充着,帮忙提炼一下重点,便于程显听理解和过滤掉诸如“今年过年买来打算杀掉开荤的活猪没拴好跑了”之类的废话。 程显听脸色变化莫测地听花匠手舞足蹈讲着她是怎么在除夕夜里奋勇无比擒猪,一时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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