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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待晒干了盐腌。摸东抓西,整忙了一早晨,太阳又大,莲生出了几身透汗,站起时便头昏,只得捱到亭子上,脱了长衣,甩着汗巾扇风歇气。心还不闲,思量着东京果品贵,待两武回来,叫他每帮着开片地,便种柿子、种桃儿,一年也省下许多,柿子晾干了做柿饼,又好送人情。 正算盘打得刮刮响,席地一阵清风,有牛头马面带他去阴司过堂。阎罗王看了案卷,判下骑马刑,莲生见那木马丈许来高,背上一根烙铁阳形足有尺余,唬得魂飞天外。还待求饶,鬼卒早将他抬起,几只鬼爪掰开臀瓣,照那话直压下去。却听噗哧一声,白烟腾起,身子早焦了半截。莲生连打几个寒颤,惊坐起身,原来是南柯一梦。心里兀自嘭嘭跳,慌忙穿衣服回房。 向晚两武回家,见莲生形色不怡。那两个但沾身搂抱,便急急避开。两武拉着手软款盘问许久,莲生才道出梦境,说,“莫不是天意垂警?”武岱道,“那得恁般不要脸神仙,正事不做,专一探人被窝?只怕这地方僻静了,有邪祟。明日便与你求道符,包管都没事。”于是寻把剑悬在墙上,又在门楣上挂了小镜子。 武嵩便与莲生换大红汗巾,不料才解外衫,却见他腰间系着条雪花绫流苏汗巾,十分眼生。武嵩诧异,道,“大哥,你买了新汗巾来?”武岱道,“不曾。”武嵩又问,“是相熟表子送过?”武岱道,“我从不留这等物件,何况长久没去了。”武嵩道,“却又作怪!莫不是地里走出来的?”又问莲生,莲生也茫然不知。武嵩便发作起来,跳得三尺高,嚷道,“罢了,定是贼厮鸟使迷香。饶奸骗了人,还大胆留印记,我不把他肠子揪出来也不算!”气得在屋里乱转,砸了椅子,还要寻别的砸。武岱喝住,道,“休鸟乱。”又拿着汗巾细审,道,“这绫子似是进上的,料不是寻常盗贼。他见了莲儿,又不去开封府首告,定然还来。我等只宁神防范,总等得着他。”武嵩气哼哼地,按住莲生没头没脑乱啃,道,“闹心的冤家,可不恨杀人罢了!我只待一口水吞你在肚里。”莲生两手环着他脖子,待他狂罢了,方道,“你休烦恼,我倒不觉被弄过。往常合你两人睡,起来便腰酸,一两个时辰不能做事。现今好些,也还歇小半个时辰。今日一些没感应,想必无事。”武嵩气哼哼地,老大不自在,隔日便不许莲生出屋子。他两个又在后园排下绊马索、陷人坑、铁蒺藜,要等贼人再上门。谁知那贼并不曾再来,两武焦躁疑心不提。 莲生巴到第四日早晨,便坐不住,要出去。武嵩便道,“再歇两日,外头又没银子钱等你。”莲生道,“你还有脸嚼,我叫你浇菜的,浇了不曾?”武嵩道,“浇了。”莲生不信,只道,“你搬谎,待我看了对出来。”武嵩忙道,“当真浇了,搬谎的长碗大甯疮。”于是领他出去看了一转,莲生方信了,道,“那架上的丝瓜摘了罢,老便不中吃了。”武嵩亲他嘴儿道,“冤家,我心里不待吃那个,只想吃你下面。”莲生打了一掌,道,“你属唢呐的,甚事也挂在嘴上,留些斯文不好?”武嵩便涎脸儿缠,又道,“晚上你与我撸撸,不脱衣裳。”莲生道,“你自家不会?”武嵩道,“你不知道,那货但经你手,便起来的快。” 两个正说,却听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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