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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男人的,最见不得身边最亲密的人在自己眼前受到伤害,而自己无能为力。 小北那时攥着他的腕子,在全家人面前表露心迹,你是我的人,我们俩一直过得很好,一直都在一起。儿子用功奋斗了十年,眼看着要考取了,如果这时出事,手坏了,留下终身遗憾,少棠无法原谅自己。 少棠以前心里一直有不放心,孟小北年轻,活泼,朋友多,身边一群猫三狗四,就没定性。 他都不知道,北北能这么爱他。 老专家说,手筋没事,指骨都没有断,就是右手无名指和小指伤得比较厉害,肌肉割裂外翻,整个手都需要消炎消毒,缝合伤口。年轻人肌肤再生能力很强,应该能长好,就是会留下一手的疤! 医生将孟小北双手用皮带固定在操作台上,涂药,缝合伤口。缝针的是一位年轻男大夫,功课相当认真,埋头聚精会神在手指上绕线绣花,嘴里念,“关节处我给你缝细致一些,以后手指不会变形”,“手指纹路肯定要变,你的爱情线没了,被这个大刀口砍豁掉了”…… 孟小北口里咝咝的,眼眶时不时被逼出一层水雾,再忍回去,十指连心啊。他斜眯眼瞄着大夫缝针,说:“爱情线都没有了,我的命不会也变了吧?!” 大夫柔声柔气地:“命变不变呢,看你的运气。手肯定没有以前那样秀气,这是一定的了。” 孟小北叹道:“唉,我这一双玉手,肤如凝脂什么的以后是不可能了,满手刀疤了。” “以后别嫌弃了啊!” 孟小北扭头对少棠一乐,嘴角弯弯的。 少棠一开始在屋里看孟小北缝针,坐定在那里,两眼发直。后来起身出去了,实在看不下去,好像他儿子身体都不完整了,原本灵活修长很好看的一双手! 少棠捏着几张单子,穿过拥满的长长的楼道,去楼下缴费取药。 周围经过的人一看这人,皆一步撤开,唏嘘,以异样的眼光扫射少棠下半身。 少棠低头,瞟了自己一眼,微愣片刻……继续走。他右侧腰上,血已凝痂,与白色衬衫下摆糊在一起,血迹流到他的军裤上,右半边身上好像全是血,斑斑点点,也没有疼痛的知觉。 朝阳医院是附近最大医院,夜晚就医者仍络绎不绝,急诊和外伤科这条楼道里人来人往。不时有喝醉酒的,打架闹事的,还有从建筑工地过来的,头上楔着铁钎子满脸是血的伤号,被工友架着送进诊室,眼前人间百态。 少棠将自己腰上的血用冷水洗掉,草草地清理,号都懒得挂了。诊室小护士一回头,纳闷惊呼,“嗳,我那一盒棉花呢,酒精给我拿哪去了啊?!” 少棠自己给自己消了毒,手法娴熟利索,腰上绑一大块纱布。他慢慢往回走的路上,四周人影憧憧,流年无数印象、往日的许多快乐时光,争前恐后撞进眼帘。小北那时在电话里不停对他说,“大宝宝你放心嘛,你在北京等我”…… 孟小北缝完针,他奶奶和大姑过来看他安慰他,小姑还在手术室里。 他大姑特别有心,悄悄向侄子汇报:“你这个干爹,还真是心疼你。” “刚才我过来时候瞧见,他一人坐在那边楼道里,坐着发呆呢,眼眶挺红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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