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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胸腔里也像燃了一把火,把长久以来的执念连同那颗心,一同炼成了灰。 他慢慢地转向帝君,喉咙又涩又哑,眼眶疼得像要滴出血来,“帝君,沧海呢……我想见一见他……” “芝华,你醒醒吧……” 帝君看他失魂落魄,哀痛欲绝,不由得也软了一些心肠,毕竟,他是师兄大日神君唯一的弟子,他叹道,“沧海他不愿见你,已下界去了……” “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听到自己的声音忽然异常平静,“帝君打算如何处罚我?” 帝君沉吟半晌,方才坚涩地开口,“你是师兄唯一的弟子,朕不罚你,你回‘幽鸣洞天’去吧,以后……莫要再回来了!” “嗯”,芝华应了一声,垂下眼帘,转身默默地走开。 鸣呦跟在他身后,看着当年的自己,那样脆弱那样无助,踉踉跄跄地走得越来越远! 风,带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又沥沥啦啦地洒了一地。 鸣呦的心里一疼,加快脚步,想追上去,却不知一脚踏空,跌进了何方。 鸣呦忽地睁开眼睛,凝视着头顶虚空,良久,才使劲地喘了一口气。 伸出两指,钳住雪虎搭在他胸腔的手臂,放在一边,翻身坐起。 天边似有微薄的曦光蒙蒙亮起,他披了件薄衫,走出屋子。 出了门,才发现,足底冰凉,竟然忘了穿鞋子。 站在游廊尽头,他清晰地看到沧海的寝殿还亮着灯。 犹豫了一会儿,他轻悄悄地走近,站在半开的木格花窗边朝里张望。 那人倚在床头,手中拿着个不大的小卷轴,怔然地望着。 离得太远,方向又不对。鸣呦看那幅卷轴的大小很眼熟,却是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或画了什么。 山上的冰泉气息在夜晚和凌晨尤其深重,鸣呦打了个寒噤,不觉紧了紧披着的薄衫,这细微的声响一下子惊醒了正陷入沉思的沧海。 他身形微动,已将卷轴不知放在了何处。 转头对木窗方向道,“进来吧!” 鸣呦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沧海一眼看到他赤着的双足,皱了皱眉,往里面让了让,拍了拍床沿。 鸣呦本想随便找张椅子坐,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对角的床边。 明亮的烛火下,鸣呦赤足踩在光滑的青石地面上,足面上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更衬得白皙的双足像雪一样晶莹,本是淡粉的指甲被冻成青白,脚指头可怜巴巴地蜷缩着。 沧海目光幽幽地望了他一眼,掀开被角,说道,“把脚伸进来暖暖”。 鸣呦下意识地将双足缩了缩,唇角抽动了一下,轻声说道,“不用了……”他把目光躲了开去,“我就是醒得早了,还要回去接着睡的……” 此时的他,多恨自己不能戴起那幅假装顽劣的面具。 沧海略略不悦地板了脸,“快些……” 鸣呦不动,他很想拔脚就走,可不知为何,就是动不了身体。 他暗中气馁着,还是把两只冰坨子一样的脚伸进了沧海的被子,被子里暖烘烘的,周身的寒气好像一下子化作了热流,要从眼睛里泻出来。 他盯着自己放在被子上搅缠在一起的手指,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一点温存,就像叶上一滴露珠,日光一现,就蒸发了! 忽然,足心一热,被两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拢住了,他霍然抬起头,沧海仍是云淡风轻地看着他,目中光芒闪动,蕴含着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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