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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尚可。 那小厮闻言,便道一声叨扰,推开房门,引着玉山。房中燃着上好檀香,泛起一股轻柔典雅的味道。天色虽未暗,灯却已掌上,照得那紫檀陈设熠熠生辉。玉山随着永禄,转过一道山水八扇屏风,就见珠帘罗帐一层层掩映交错,不远处一架雕花匡床正朦朦胧胧。 永禄打起帘子,对榻上的人殷勤说: “爷,您看小的把谁带来了?” 话音刚落,玉山便从他背后转出来,惊得王进一阵急咳,半晌才道: “你,咳咳,你惊动他作甚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好了好了,是我自己要来的……”玉山走过去,坐在那床沿上,温声细语道:“永禄说你病了,我便放心不下,倒还好么?” 那王大公子靠坐在床边上,背后垫着个织锦软垫,闻言便生龙活虎起来,道:“我能有什么事,好得很!” 岂料他话未说完便又是一阵急咳,玉山就笑他:“谁教你瞎胡闹,拿着大氅裹人,遭报应了罢!” 王进闻言,幽幽看着他,似又回忆起几日前,那琵琶伎顺从的靠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摸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玉山被他看得不自在,低下头去,却因那咳嗽而忽然想起一事,说: “我生来有哮喘之症,小时候是个药罐子,汤散膏方从来没有断过。家里人都当我是累赘,以为活不长久。而满月抓周,我又抓了一手琴弦,便越发觉得我不堪大用。长兄犯错,受罚的是我;长兄建树,受罚的也还是我;就连当年我拔了文社诗魁,都被训不务正业,罚在祠堂跪牌位。” 王进闻言,便有些难过。他是个荣华富贵里生养的,又是嫡长子,自然千般宠溺,万般呵护,从未受过这样的罪。他见玉山垂下眉眼,絮絮说着往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 那琵琶伎却自顾自神色如常,又道: “只有姑母一直待我很好,每每袒护于我,又说我是个玲珑肺腑,要我自惜自爱。姑母无子,现在想来,定是待我如亲生一般。我因着文社诗魁的事情,便懒出门了。姑母知道,便送了一把贴金螺钿的五弦琵琶来,又请了那坐部乐师,教我弹曲。待我弱冠,便又送了一把象牙拨子,要我怀中常有金声玉振,垂馨流芳。” 王大公子听得如堕五里雾中,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姑母”,便是当今的余贵妃。于是便想到省亲封赏一事,问他: “中秋省亲,余贵妃赐了黄金百两,竟未认出你来?” “怎会……”那琵琶伎苦笑着摇头,“姑母必定认得出我的,只是她常与我说,荣华富贵如刀山火海,想是料定我有苦衷,要护着我罢了。余家的人既然未来锦园寻我,便应是蒙在鼓里,不知其中经过。话又说回来,我在余家向来可有可无,我这一走,他们清静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多事?” 王进见他眉眼间郁郁的,有些不忍,便拉过他的手来, “这也好,你如今和我一道,不比在那余府强上百倍?” 玉山闻言却挑眉,犟着嘴:“谁要和你一道……” “你不与我一道?”王进冷笑,佯怒说: “你簪着的发簪,身上的袍子,系着的腰带,哪一样不是爷送的?你既要甩开手,先把这簪子松了,袍子脱了,腰带解了,爷看你这小郎君怎么出门去?” 那王大公子永远不会料到的,玉山正是为着要来见他,才特地换了身他送的东西,讨他欢心,却怎知会被他借机噎的哑口无言。如此一想,便恼怒起来,暗忖这满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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