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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有一点？”于返景有点迟疑，因为他实在是看不出究竟哪里有人脸的形状。

    “这个人脸没眼睛，但是有鼻子有嘴巴。”盛晰补充道，“石壁上的爬山虎像是长发一样，头稍微歪一点，应该就能看出来了。”

    “！！”

    果然，按照盛晰的这种说法，于返景清楚地看到了一个无眼人脸。

    “目前来看它的半径五十米之内没什么破绽。”盛晰突然向下扔了一块石头，那道射线依然在石头刚落地的一刹那跟了上来，将石头炸得四分五裂。

    于返景伸手挡了一下：“眼睛前面那块地方应该是射线的死角。你给我石头我试试。”

    他接过盛晰抛过来的小石块验证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当小石块落在眼睛前时，眼睛不会发出射线。

    “有想法了吗？”盛晰问他。

    “好像有一点了。”于返景仔细地盯着下方这块区域，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你知道烧荒吗？”

    “烧荒？”盛晰反问，“是在开荒前烧掉荒地上的野草吗？可是这早在几百年前就被废止了，现在我们也不用在泥土里种植物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在想，这道光射过来会带来高温，所以它射过的那块土地上的植物必定会枯萎而死。要想重新生长需要时间。那么换言之就是这道光射不到的地方，杂草会长得相对要高一些。”

    “你这么分析乍看也没什么错，但是你怎么确保杂草长得高的地方是因为光照不到，而不是因为根本没有重物落上去呢？”

    于返景一惊。

    “你刚才说什么？”

    “你怎么确保杂草长得高的地方是因为光照不到？”

    “再下面一句。”

    “而不是因为根本没有重物落上去呢？”

    “就是这个。”于返景向后微仰，脖颈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侧对着夕阳，泛出细微的光。

    “一定和平衡有关。”他解释道，“眼睛前那一块区域，不仅因为那是一处死角，还因为在眼睛的左右两侧，都竖着两根石柱。这就巧妙地达成了一种平衡。以眼睛为分界线，左右两侧必须同时有相同重量的物体踩上这片区域。”

    见盛晰有些不太相信，于返景想要找个方法验证一下。

    突然，一声极为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同时于返景感觉自己坐的这根枝条微微向下一垂。

    于返景不想再体验从高处坠下的感受了。他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朝盛晰喊：“接我一下。”

    他登时在树枝断裂的一刹那借力一跃。

    于返景眼看着自己只堪堪擦到盛晰的指尖，正想调整自己的下落姿态，盛晰向下一够，摇摇晃晃地抓住了于返景的手腕。

    “你这样对病人太不友好了吧？”

    于返景眯眼看向盛晰，盛晰背着光，于返景看不太清盛晰的表情，只感觉话里带着笑。

    盛晰慢慢把于返景拉了上来，两人横坐在树枝上。

    “已经黄昏了，这里有光，不欣赏一下再下去吗？”

    于返景顺着盛晰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落日沉河，光影在水波中荡漾，给所有景色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看到那顶尖顶建筑了吗，那就是巴温小镇的标志性建筑物，教堂。”

    “看起来还很远。”

    盛晰搂着于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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