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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修明却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下巴:“诶,你说你明明认识我……那在苏州的时候……等等,你该不会是故意接近我的吧?” 宁有思的俏脸一下子红了半边,她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设计了。我本来没打算出现在你面前,只打算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云修明惊道:“你还跟踪我?!难怪呀,我说怎么那么巧,我想去醉仙楼,就碰到了你。” “……”宁有思咬牙,“你这傻子,要不是我一直跟着你,你以为你出门的那段日子能那么平安?” 云修明嘿嘿笑了两声,拉住她的手:“竟然跟在我后面,嗯?打算做好事不留名?你也傻,两个傻子正好凑一对。” 他哪能不知道她的顾虑呢? 那个时候,她还是人人喊打的魔教妖女,不论是出于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心思,愿意委屈自己待在阴暗处,只为保护他的时候不添烦恼。此情此意,倒叫云修明汗颜了。 宁有思看着他,目光悠悠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孩子,她道:“我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 “我更不想害死你。” “我都明白。” “所以……所以……我没有害死你,我没有害死五年前的云修明,我没有……” “你没有害死他,他一直都在,只是很混蛋的忘了过去,还很差劲的误导了你。” 宁有思微微抬首,看向了少年的脸,眸中似有水光。 云修明同样看着他,满目柔情,他静静地贴近她,低声道,“我知道你对我有多好。有思,我从没想过,原来咱们的缘分那么深,我曾无数次感激老天让我在苏州遇见了你,现在,我还得感激一下老天让我在五年前遇到你。” 没有五年前的相遇,今后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两个人或许再不能相交,即便擦肩,也是陌生人。 俊朗的少年与娇媚的女子越凑越近,曾经隔阂在两人中间的心结已经消失。 在恢复记忆之后,云修明才明白,原来这么久,宁有思并非是害怕他借尸还魂的诡异经历,而是愧疚于自己“杀死了曾经的云修明后还喜欢上了现在的云修明”。 唇瓣微微颤抖,睫羽微翕,她道: “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劝我自己接受这一切,是我害死了你,又是我主动配合你接近你,最后不可自拔……”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要在我喜欢上你之后才知道这个残忍的事实。” “我既不想放开你,又忍不住责怪你代替了他,最后想来想去,还是我的错,可是我竟然……我还会想幸好当初把你害死了,否则……否则现在的云修明就没有了。” “我只好不停地拖延,等待哪一天自己真的能放下,不再去想谁是谁。” “幸好……幸好……” 她一把拽住云修明的衣襟,猛地拉近,泪珠儿在下颌滴落,落到云修明的掌心微凉。 她强忍着哭意,睫毛却仍不可避免地挂上了晶莹的水珠儿。她道:“幸好,幸好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女人的手轻轻往下一拉,少年便像风筝一般,俯首过去。 渴望已久的亲吻终于达成,唇瓣交接,微凉微涩的液体渗入双唇中的缝隙,云修明怜惜地环抱住她,温柔而坚定地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去。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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