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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寄予了厚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施天辰缓步走进场时,空气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安静,而已经完成自己表演部分的两人也没有离去,而是站在白湛身旁不远处一起观看。 施天辰从第一段表演结束后就把自己的头发弄乱了,衬衣也从裤腰里抽了出来,显得皱巴巴的,从外形上多出了几分潦倒模样。 是啊,这一幕距离上一幕的时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曾经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已经历经漂泊,面染风霜,他的形象肯定不能和初出场时一样光鲜夺目。 仅从这一点上看,施天辰对角色的理解比前两人都要深,这也是白湛一直要求他的,把剧本吃透,把角色吃透,不要去靠近角色,而是去替代角色。 表演正式开始,施天辰缓缓的走近那张椅子,先是有点踌躇,然后便定定的盯着它看,满眼的不可置信,因为他知道,那把“椅子”原先并不是那样的,不一会,他像是认出了什么,眼的神色渐渐变得温柔,似是透过岁月想起了什么,这回他不再犹豫,大步走到椅子近前,想要一把抱住,但在张开双臂的一瞬,又停下来,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方帕。 一方很旧,已经发黄的帕,他用这块帕仔细的把椅子擦拭干净,擦完,又把帕折好收回到口袋里。 这才用触摸这把椅子。 又是一个令人赞叹的小细节。 也是他对角色吃透的体现,荣二这个人,骨子里还是带着富贵人家养成的习惯,不管多没落,东西太脏也也是不碰的,但这个物件又是老房子的一部分,是他唯一能找到的有关当年浮华富贵的一角印证,那就先擦干净再说。 帕,即使旧也得随身携带,那是那个年代比较讲究的人的独有习惯。 把椅子擦干净后,他既没有坐在上面,也没有靠着它坐在地上,这点和前两位艺人的演绎都不一样。 他只是蹲着,而且是单膝着地的蹲法,坐着太不雅,也不卫生;双膝着地也不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跪天跪地跪父母,一个石墩子还值不上他一跪。 他还是荣的小少爷,岁月并没有完全洗掉他骨子里信奉的那一套。 望着那方石刻,他先是拂了一下脸,又吸了吸鼻子,像是要哭,但又竭力忍着,这么多年,他总觉得自己没错,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狠狠鞭笞着他,一朝回到故地,终于再也骗不过自己,悲凉,愧疚,怀恋,种种情绪一股脑涌上来,眼泪终是顺着指缝,顺着凌乱的发丝流了下来。 他的哭泣是隐忍的,安静的,但同样也是痛苦的,他无声的哭泣着,身体缩成一团,随着抽泣的动作痛苦的起伏着,但还不够,他的痛苦还需要宣泄,他用拳头捶打自己的头,捶打石墩,如此反复。 最失态的一阵嚎哭即将结束,他开始偷偷打量四周,他怕被人看见,看见他像丧家之犬一样守着一方旧宅的石墩子。 这既是一场缅怀,也是一场自省,没有大吼大叫,没有大哭大闹,毕竟他从小就那么懦弱,那么怕事,不被人发现,是他最后的体面。 白湛被他的表演惊艳了,他没想到施天辰可以做到这么好,从开始到最后,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是经过推敲的,都是合着角色的。 其他人也是同感,连负责记录的人都不知何时停下了,直直注视着场。 于火火更是看红了眼圈,他距离白湛最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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