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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拔出的瞬间,液体争先恐后地从铃口里溢出,他竭力忍耐,依旧失禁般地弄湿了屁股。傅云河耐心地把那些液体擦干,解开束缚带,把他像给小孩把尿般抱起来,走到墙角的绿植跟前。 他说话的语气像在哄他,像在逗他取乐,像把所有负担暂且抛到一旁,执着得异乎寻常。 “真是不听话……那就尿出来吧。这次对准一点,不然就重新罚过。” 陈屿被吓得缩了缩,汗湿的后脑靠在傅云河胸膛上。 这场突如其来的折磨持续了太久。 膀胱被排空的快感不亚于一次高潮,他尿了一半竟然硬了,声音打着颤,对小腹上的残忍按压道谢。疼痛和快意交织了十几分钟,等他尿出最后一滴,仿佛死里逃生。 最后几滴液体不出意料的洒在了外面。陈屿哭不出,好在用勾引替代讨饶的手法早已炉火纯青。傅云河顺理成章地把人压在办公桌上操弄,挺动之间黏着地吻身下人。 陈屿配合地撅着屁股,阴茎随着身体的摆动摇摇晃晃,不一会儿也直挺挺抵在小腹上。傅云河喜欢他叫,他哼得很好听,直到射在桌子上,都是清哑克制的一声。 通讯器的震动打断了难得的温存,男人走的时候神情变了,一转身,脚步也沉重决绝起来。 陈屿花了一个小时打扫卫生。 先是收拾狼狈不堪的自己,然后是桌子、地板,一片狼藉的治疗椅和盆栽前零零星星的水渍。他把桌子上被推翻扫开的东西逐一摆好,发现几张登记查床情况的纸竟粘了自己的精液。 他坐在凳子上,一笔一划地重新登记,左手压誊抄的原本——那上头字迹已经洇开了。 等他抄完,盯着手上的纸,大脑一片空白。 灯没开,此时天有些暗了。室内的空气已经被换了几轮,腥膻的气味却始终飘忽在鼻尖,陈屿站起身来,一瞬间胃里翻江倒海。他走到桌子前,又走去墙角,只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他缓缓走到窗边,冲着外头吸了口气,觉得好多了,却突然真的俯下身干呕起来。 他什么也没吐出来,等稍稍平复,一时间没能直起身。 几周里他从这里向下看。有时能看见母亲向自己招手,有时能看见她牵着刚上小学的自己,手里提着刚买的菜,后头跟着两手空空的父亲;有时候是别的,声音凄厉的救护车和青绿色担架上未曾谋面的陌生人。 他无比庆幸自己没在做爱时吐出来。 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从这里跳下去,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从那里走出来了。 捧给他的那颗心滚烫,眼底里的傲气既招人讨厌也叫人喜欢,无论如何都不值得栽在他身上。 他知道傅云河不懂,他希望他永远不要懂。 46 走伏无地 陈屿知道傅云河对他好。他的温柔专横且强势,有时候挺可爱,有时候像一把钝刀。 他喜欢傅云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情我愿的肉体关系上既已叠加了单方面的负债,他不求分毫不差地还清,但也起码该在做得到的范围内顺应些。 但他发现,对方的索求比他想象得多,比他想象得沉。 傅云河养只兔子似的把他养在几百平的宅子里,锦衣玉食地供着,有时带他出去玩乐。陈屿看似随和,什么都愿意试试,但他其实不懂那些有钱人的风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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