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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肾脏,接出来的液体天天带血,换管时低吼着,叫人神经紧绷。 喉结艰难地滚了滚,陈屿缓缓吸了一口气,从椅子扶手边的工具台上取了镊子和棉花。食指和拇指捏着金属夹片,后三根手指微微翘着,蘸取瓶子里的酒精。 傅云河站在一边看他动作,一瞬间后悔自己把人差到医院来:这么娇怯灵活的手指,除了扒开自己的屁股不应该干别的事,应该把他关在笼子里,把他的一切都归为己有,每一寸皮肤和毛发,每一声讨饶和呻吟,每一次呼出的空气都该被归类为他的财产;应该在他身上烙下永恒的标记,控制进食和排泄,永远不能出门,永远不让第二个人看见。 陈屿一门心思都花在消毒和润滑上,无暇再看身边人,更不知他的阴暗心思。他专业素养过硬,插管的手从来不抖,尽管没体验过,他知道插尿管很疼——临床上导尿可以使用基础的麻醉,而不麻醉的十个病人里有八个都在哀呼。 的确是很疼。 塑胶软管借着润滑液进了一厘米。方向是对的,但身体紧张得要命,这不利于插管,痛意会在因为黏膜的紧缩变得嚣张至极。陈屿不得不停下来,深呼吸两秒,把面前的下体从心理上肢解给陌生人。这种自我调节起效了,傅云河看在眼里,觉得他误打误撞捡到的宝物愈发有趣。 小医生直着身子,额角冒冷汗,眼神冷静而专注,左手扶着自己的阴茎,右手把软管往里送。 白皙柔软的小腹因为这个姿势折出一道往日没有的细褶,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傅云河看在眼里,胯下的东西早就硬得像铁。 陈屿能忍,他也能忍。他看着最后一部分管道被埋近窄小的孔眼里,环托里的小腿肌肉抽搐了一下。陈屿脱力地靠在椅背上,痛苦地喘着气,双目紧闭。 他勃起了。 傅云河从侧面怜爱地吻他。小医生口腔里的津液好甜,唇瓣又好软,他们是一样的变态。 45 枯鱼之肆 傅云河一边吻他一边接管了那根软管。 针筒被接在出液口,准备好的镊子精准地掐住了导管底端。这动作太熟练——陈屿看不到,心里依然忍不住猜想这双手曾对多少人做过一样的事,那些人最后下场如何,有没有被彻底玩坏。 他三心二意,舌头却还能给出熟练的反馈。 傅云河放开他,面前的人被吻得双唇湿润,眼神迷离,竭力忍耐的痛苦和情欲各占一半。他俯视着那张脸——怎么看都该是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可以是医生,是老师,但现在只是他的婊子。 一场荒诞的篡权戏即将落幕了。他强打着精神站在幕后,见多了光鲜表面下的晦气事,见多了丑陋不堪、笑里藏刀的脸,此时陈屿不笑,却比笑起来更招人怜爱。 椅背被放平了几分,陈屿略略低头,能看见自己的下体。 傅云河凑过去,奖赏般地在他眉骨上吻了吻,这动作算得上稀奇,“好好看着。” 他开始推活塞柄。 透明的液体被一分分压入本不该承受入侵的器官,速度不算慢,软管被带着手套的手指捏得极稳。陈屿紧咬着下唇,心脏砰砰直跳。他天天给别人灌洗,此时处境颠倒,羞辱感强得让他几乎眩晕。尿道口灼热且刺痛,他十根发白的手指紧紧抓在椅垫上,喉咙里溢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喘。 换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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