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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可我的心思却不在上头了。 我心里郁闷难受,便不想见到他,赶他走。 可看他怔愣的表情,我又恼怒这样的自己,好在赵珏并未气恼,只是像看待小孩似的瞧着我,他说,徐立然,你终于有些脾气了啊。 我一顿,抿着嘴不出声。 那段时间,最后一次见到赵珏是在夏末,夕阳彩霞大片大片染红天空,渐变的云骨朵贴在浅红色的画布上,我看着窗外,又微微侧头,瞧着站在那夕阳红晕之下的赵珏。 他的脸被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光,脸上的毛绒清晰可见,那琐碎的光拓过他的鼻梁、跌在他凹陷的眼窝,丢进了他的眼底。 他的眼睛里有我,是那痴痴的看着他的我。 他对我说,他暑假要结束了,得回去上学。 大学离这得有两小时的地铁,远得很,平常住校,双休日回来一次。 他这般说着,掌心轻扫过我的头发,他笑道,徐立然,你可别想我。 我听了,便说,我才不想你了。 我是口是心非,只有我心里知道,怎么可能不想。 赵珏开学后,我的生活便彻底暗淡下来了,没有人再来找我,我整日蜷在房间的床上,摇扇吱吱呀呀的摆着,我的脸被凉席压出一圈印子,妈妈偶尔会发来信息,问我饭吃了没,我复制黏贴之前回她的两字……吃了。 我其实没吃,我的胃似乎成了摆设。 我觉得很空虚,我四平八稳落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什么都不愿做,身体木木的躺着,四肢都很沉,我似乎感觉不到饿,脑袋里什么都不想,我闭上眼,只有无边下坠的那颗心。 生活有起色是在我拆掉腿上的绷带后,那玩意儿在我腿上卷了半个月,从夏入了秋,都给捂痒了。 妈妈本来是说要带我去医院拆掉的,但她公司临时有事,抽不开身,便说让朋友带我去,我拒绝了,我觉得我都二十二了,虽然那年龄惨了水分,可明面上却已经真的是不小了。 我说,我自己可以去,不会出事。 妈妈听了,又搬出我之前出门被车撞的事迹。 我听着厌烦,语气变得焦躁,我说,你能管我到几岁? 妈妈便噎声了,我看她眼眶圈泪,心里酸涩,我凑过去,小声说,妈妈,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做不成,我连字都看不通顺,我能做什么? 妈妈抱着我,她伏在我肩头,她抽泣道,不是这样的,你很聪明,你小时候一直都是第一名,别这样想,好吗? 我没说话,我只是觉得好焦虑,整日待在家中无所事事让我觉得惊惶不安。 这种漫无目的闲散的过完一日的感觉,就好像被囚禁在大伯那里,一日一日如何过去的都不知晓。 只知道,天亮了又暗了,昏昏沉沉想着明天。 从前是大伯把我囚着,身体被拘禁时,心还是望着外头,如今有了自由,心却被箍在了这皮囊里。 我明白,我不能这般下去了。 那是我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我不可荒废。 去医院拆绷带,那日医院里的人比往日多了好多,救护车的声音就在耳边,吵的人心烦。 我瘸着腿走进大厅,便见人来人往,急救担架被推着,护士簇在一块,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喊救命。 我仿佛是一只鹌鹑跑进了斗兽场,茫然无措的看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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