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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给它闻,给它闻泥巴的味道,正是垂暮与新生的味道,大牙碰碰手掌心,小煤球舒展成了小黑饼,探出了脑袋,搭在边缘处。 往前走,左右两边各一处小道,关闻鸠问哪边,阮佲看了看让大牙选,大牙汪了一声,阮佲点点头说:“左边。” 左边是往荷塘走,一大块莲池,还未到时候,从秋枯败到冬,哀哀飒飒。 “去年我来过一次。”阮佲说,那会一个人来,顶着暑气,那时候人不多,午后的人们昏昏欲睡,他带着小广场发的扇子,扇面上有医院的广告,专治不孕不育,一块小毛巾,从冰箱里拿出来时冻成豆腐,坚硬,后来保鲜袋里化成了一颗颗水珠,最后小毛巾只剩下高温的味道。 阮佲顶着最烈的太阳蹲在池边,树上的蝉越燥,池里的荷花越静,像寺里的像。 后来他一摇一晃的回去了,脖子后头晒退了皮,红红的一片。 他说到脖子晒伤的时候,关闻鸠撇眼望过去,他脖子已经好了,有些晒过的颜色,阮佲摸摸自己的后颈,眯起眼睛。 “那时候真疼,一开始觉得厉害呀,回去后就开始叫了,店长说我活该,说人家寻愁都在雨天,淋点雨才叫可怜,说我蹲太阳底下,是个傻逼,不知道愁了什么。”他撇嘴。 大牙要下地,从狗包里跳出来,阮佲还没来得及给它扣上绳子,大牙就跑到池边,试探地下爪。 它也真是不怕死,关闻鸠把它提回来,拎着脚,夹在膝盖间,给它扣上绳子。 关闻鸠说了句以前这池里淹死过人。 阮佲捂住大牙耳朵,忙说:“你别吓狗!” 他抱紧大牙,关闻鸠说:“以前的事了,公园还没建起来,是意外,别多想。” “你真是……”阮佲摇头,有点咬牙,关闻鸠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奶糖,问他要不要吃。 奶糖已经拨开了糖纸,阮佲瞪了一眼,接过奶糖放到了嘴里。 “真死过人么?” 关闻鸠却说记不清了。 阮佲敛下心神,真想捶一记他,“都你的问题,我老想着这个。大牙也是。” 关闻鸠说:“我的错。” 往前走又是宽阔大道,路边有小卖部,关闻鸠问他要不要冰淇淋,阮佲板着脸说要梦龙,关闻鸠也买了一支,和他一样的。 阮佲看了一眼说:“干吗买一样的。” 咬了一口,却掉了一大块巧克力,心疼死了,大牙又凑过来,阮佲伸手给了个毛栗子,清脆有劲。 阮佲嘀咕:“我下次不和你来了,免得你再说什么扫兴的话。” “我的错。”关闻鸠叹了口气,低下眉,他把他那支没动过的梦龙递过去,“我也记不太清了,小时候我也差点像大牙那样跑到池边,要去玩水,我妈就和我说了这些,还说里面会有水鬼,后来大了些,才知道那里真的出过意外,我刚看到大牙跑过去,就拿它当小孩训了,别放心上了,开心点,梅花还没看呢。” 阮佲哦了一声,想了想有些不舍得把关闻鸠的梦龙还了回去,“我没想了。已经忘了。” 关闻鸠顺坡爬下,握住轮椅,替他推着,“还有一点路,就到梅园了。” 阮佲还盯着缺了一块的冰淇淋,觉得可惜,大牙雄赳赳往前走,爪子抓着地面,灵巧地抬起,滴溜溜地往前走。 赏梅地人群聚集,先是几株稀疏老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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