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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过得比朱说要富足滋润。 既是这样,也不存在要讨回公道的问题。 哪怕按照律法,在范墉的遗产分配上,朱说虽非嫡生子,可落到分文不得的地步,定是吃了一些亏的。 要是当年能及时付诸诉讼,说不定也能讨回来一些。 然而谢氏挨了欺负后,默默选择远走,如今时隔多年,尘埃落定,谢氏早已改嫁,朱说还念着日后归宗复姓。 这么一来,即便陆辞有的是办法,也不好施展了。 甚至对计划着改回旧姓的朱说而言,怕还得适当维系同范氏族人的关系。 陆辞思忖片刻,又问:“你难得回苏州来,不去那边一趟,也无妨么?” 朱说轻轻叹息。 因说话的对象是陆辞,他踌躇片刻后,便决定不做任何隐瞒,而是将最根本的原因道出:“贸然回归,族人或会认为我有所觊,难免多有思虑提防。我并无此念,如若平白无故惹起风波,反倒不美了。” 能言善道如陆辞,这下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在他看来,要怪只能怪这万恶的一夫一妻多妾制度,以及范父生前,竟未给妾氏做任何身后的打算。 不过他也不必多说——毕竟从朱说方才所说的话中,不难看出,朱说对陈氏那边的心思,其实是一清二楚的。 此刻朱说一穷二白,忽然上门去,轻则被当做打秋风的穷亲戚,惹来对其母谢氏的一些恶意揣测;重则被当做觊觎范氏家产,处处警惕戒备。 陈氏当年做得出直接将抱着两岁幼子的谢氏扫地出门的事,对家产的看重,也就可见一斑了。 在沉默的气氛中,陆辞不动声色地翻开了早已倒背如流的,冷不防地忽然出题道:“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所谓四者何也?” 朱说条件反射地挺直背脊,不假思索地答道:“对: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谨对。” 陆辞严肃地点了点头,不给朱说多想的机会,继续出下一题了:“作者七人矣,请以七人之名对。” 何以解忧? 唯有做题。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当赎: 官员犯罪,可以当赎。当为用官抵罪,赎则是用铜赎罪。 当然,铜赎并不是真的缴纳铜,而是折算成钱来缴纳。(p175-177) 士人犯罪,则可以用赎。这一个规定是开始于大中祥符五年的(也就是本文里的‘今年’)。曾经参加过礼部考试的贡举人,公罪徒可以收赎,后来扩大到私罪杖也可以。卷七六对于哪些士人可以用赎就有明确规定。不同身份的士人,可以赎的罪也不一样。 2.驵侩:即牙人或牙人机构 身牌类似营业执照。 宋朝制订了一套规范牙人行为的,要求牙人须到官府登记注册并获得政府发给的“身牌”,方可从事牙人活动,否则便是身份不被承认的“黑牙”。“身牌”写有该牙人的姓名、籍贯、从事行业,以及“约束”条文。条文共有三条:一、不得将未经印税物货交易;二、买卖主当面自成交易者,牙人不得阻障;三、不得高抬价例,赊卖物货,拖延留滞客旅,如是自来体例赊作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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