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种子(上) (第1/3页)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句古语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似乎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么?或许该说什么样的种子,发什么样的芽。 若不是站在眼前的这个颓废男人,我恐怕不会知道这个故事。即便是隔着老远,我也闻见他身上混合着酒臭味和多日不曾清洗的酸味。他随意的将一件皱巴巴地西服套在已经变色的“白衬衣”外,皮鞋已经完全失去了光亮,只有高耸的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丝眼镜和后面的那双虽然低垂却依然犀利的眼神仿佛还能提醒我这个男人以前还是过着非常有着优越而高高在上的生活的。 “我出身在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他使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倒了杯水给他,喝完后,他开始谈起那个关于种子的故事。 “虽然是名门望族,却有着外人无法了解的痛苦,无论我们家如何风光,如何显赫,但始终都是单传。 每代下来,都只有一个儿子,每次家里的长辈总是战战兢兢地抚养这个孩子,即使是以前可以有三妻四妾,但始终只有一个能继承香火的,再要生,要不就夭折流产,要不就是女孩。 人丁兴旺关系到家族兴亡,这是几千来以家族形成个体的中国社会不变的法则,我们家虽然竭尽所能到处寻找办法,似乎也只是徒劳无功,后来想开了,也就算了。 我的父亲是一名富裕的儒商,下海前是大学教授,做生意则一帆风顺,而且又赢得了极好的名声,我从小就在钱和墨水中长大,不过在他的教导下。我没有成为书呆子也没变成尖酸刻薄唯利是图的商人,我似乎平稳地按照家里的为我设计好的路走下去,成为一名外人仰慕的成功者。 但路有时候也会出现岔口。 我娶了一位我非常爱的女人为妻。但结婚六年都没有任何生育的迹象。表面看上去和谐的家庭却始终蒙着一层阴影,在我看来没有孩子多少有些痛苦。但却不影响我的生活,而双亲则急的满头白发,而这个年代又不必以前可以讨妾,借腹生子我们家更是干不出来。 妻子经常会在睡梦中流泪,我明白她的痛苦,这也令我更加烦恼,我和她早去过医院检查,可两人都没问题。妻也一度提出离婚,但被我严厉的拒绝了,如果是为这个事抛弃她,那我就真不是人了。 我的母亲,也是我父亲的大学同学,也是在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下我,当时她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而那之后她的身体也每况愈下,经常腿疼,可是无论什么天气。每个早上她都起的很早。 终于有一次,幼年的我悄悄爬起来跟着看她做什么,我望见她居然在寒冷的清晨披着单衣。走到客厅,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长形的木制品。 似乎,是一个灵位。 母亲将牌位放在正对客厅的窗口,居然跪了下来。 我刚要过去搀扶其她,但好奇心居然让我躲在一旁看了起来。 母亲居然哭了起来,那声音非常的悲凉。我一时没了没了注意,哭了片刻,母亲站起来,收起牌位回到自己卧室。 几十年来。母亲天天如此,我始终想知道那牌位是谁的。或许是母亲的好朋友?父亲说母亲年轻的时候交友很广,颇有女中豪杰的味道。而且又是重情重意,如果这样想,只是凭吊一位故友到也说得过去了。 日子在家中窒息的环境下过去,我极力想化解父母对妻子的矛盾,可是三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直到有一次,父亲居然外出许久,问起母亲,她只是说去了老家为我讨要生孩子的秘方。 父亲回来的时候非常高兴,仿佛人都年轻几岁,而老两口对妻的态度忽然转变了,反而让我们两人觉得颇为不适应,我以为维持几年的坚冰或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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