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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这几日风雪大,从御书房回来的路上染了些寒,夜里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一声重似一声,咳完后嗓子都哑了,再抬起头,脸是红的,眼也是是红的。 第二天相容整整咳了一个白天,傍晚喝完药,手里还端着药碗让人取披风来,小太监上来说:“太医说您吹不得风。” “没事。” “可是……”小太监纳闷,侍墨而已御书房里多的是人,现在外面满天飞雪,北风呼啸,何必拖着一副病恹恹的身躯前往,御书房里那么多人还怕磨不好天子一方墨? “没事,穿多些就好了。” 御书房里,相钰专心批奏章,相容为他铺纸磨墨。 每每嗓子开始痒的时候相容就借口说去给他煮茶,到了外面,匆匆走出去好一段才敢咳出来。 形销骨立,咳起来感觉骨头都在震,咳得重了,喉咙里经常涌上丝丝甜腥味。 咳了好一会儿,脚下飘飘,相容捂着嘴扶着墙才艰难站稳。 借煮茶出来的,再回去手里总不能空空。 净手,温火煮茶,端着这茗香一杯还没御书房门口,就见御书房门开了,敬事房的老公公从里面出来,喜笑颜开:“华阳殿真是有福了,连着六七日的龙恩啊,龙子有望啊……” 手一颤,手上茶洒到手上,滚烫的茶,相容却同毫无知觉似的。 进门后,将茶奉到相钰的面前,刚刚在门外因为手抖洒了几许出来,无心再重煮一杯,就续了清水进去。 香味不醇,相钰沾了沾就放下了,他搁下笔用手托着下巴,细细端详着正为他添灯的相容,悠悠开口:“你看朕多好,宠你至极对你有求必应,这几日昭嫔很是开心,你呢,心满意足了吗?” 相容本欲分辨几句,可张口萎靡疲惫,实在没有心气与他言语相争,强忍着嗓里的痒堪堪说了声:“那真是谢主隆恩了。” 走时,相钰捏着他的下巴,深深看着他的脸:“寡情薄意,相容,你的心当真是一块冰吗?” 今夜,养心殿,又是一人独眠。 最难度过的夜晚, 蜷缩在被子里,神色痛苦,牙齿磕地咯咯响,冬日里竟能发出满头大汗。 他们又来找他了,歪着头吐着长舌,又或者张着血盆大口,从地下冒出又一张张渗人面孔,怨凄着声向他讨债。 他哑口无言,无从狡辩,只能后退。 自己退一步,他们进一步,步步紧逼,就在这时相容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染的鲜红的匕首,相容慌张害怕想扔掉匕首可是总甩都甩不掉。 “怕什么呢,你不是已经狠下过一次心吗?” 不是…… “都已经做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是的…… “来吧,下手啊?” 他们一步步逼近,带着得意引诱他哄骗他,相容不想伤害他们,可是他的手竟然不听使唤的握紧那把刀。对他们举了起来。 相容疯狂叫喊,但是他无法阻止自己,他的手不受控制把匕首举了起来! 不可以! “相容!” “相容,你醒醒!” 相容猛地睁开双眼,一颗心还是颤颤,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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