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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如此,除了那儿,蒲修云对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留恋之感。 路过时还有一些人在搬自己的东西。这边几间屋子一年多以来成了公用教室,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也是图方便。 而两个多月以前,他就是在这外头看见李飞惮的。 本来以为短时间内和他们还会见面的。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些房子里的人都热衷于每天奔波在不同的练习室里,上不同大师的课,然后奔赴一个又一个赛场。后来就没机会了。 很多人说的没错,国标舞者,至少超过八成前半生都必须在赛场里才能实现舞者的价值。 蒲修云在舞房里找到两三双一年多以前落在这儿的足尖鞋,鞋底磨掉许多,绑带也落了灰尘,想来也是哪天逃课踹进角落的。 出来时,无意间撞到一个熟悉的人,那人蹲在花坛的角落在哭。 “安娜?” 哭是蒲修云最不会应对的招式,于是他站在安娜面前,手里拿着两双足尖鞋,画面说不出得奇怪。 安娜哭红了眼,迷迷糊糊听见有人用中文喊自己的名字。 都说在异国他乡,伤心时碰到旧熟人,宣泄的欲/望会急剧地增大,甚至喷涌而出。所以当安娜抬头发现是长高了的蒲修云时,哪怕许久没有见面,她还是毅然决然扑进男孩的怀里,抱着他痛哭流涕…… 蒲修云扔了两双足尖鞋,去售货机买了两罐奶茶,热的递给另一人,冰的自己捂在额头,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安娜小声说了句“谢谢”,捧着奶茶盯着地面没有开口,方才的失态已经让骄傲的她无地自容,身边的男孩比自己小好多岁,况且他们也算不上特别熟络。 过了少许,她才有些疑惑地开口:“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吗?” 蒲修云拉开拉环,奶渍涌出了罐头,他喝了一口:“你想说就会说吧,其实我并不好奇。” 安娜突然低声笑起来,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感慨说:“很像你会说的话。” 她低头小口地喝了奶茶,断断续续说起来:“其实是和李飞惮有关……他…现在很奇怪,和以前不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每个舞者都有脆弱的时候吧。你可能不会关注这些,前段时间…他被人骂了,骂得很难听。因为这个他现在到哪儿都很受歧视,合作被取消,一些比赛拿不到参赛证,还有媒体跟风公然辱骂他,原来的舞伴又正在准备退役……” 雾气下了,蒲修云看看天。 “然后呢。” “他好像还出现情感认知障碍了。” 安娜说完刚好对上男孩微微皱起的眼睛,随后急匆匆地挥挥手,“不是医学上的那种情感障碍,他身体很好,是……分不清生活和职业了……具体我也说不清……” “嗯。” 天气不好,雾越来越大,伦敦整座城市一年四季总是灰蒙蒙的,今天也不例外。 蒲修云告别了安娜,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回去的时候路过市中心,看到了一家新开的“小布烤冷面”,也不知道思忖了些什么,中途下了车,打车去找李飞惮了。 两个多月前蒲修云也听到过“李飞惮变了”的这种话,他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虽然也知道外界的评价会对一个人产生很多负面情绪,但至少这个男人说过的——“想要站在更高的舞台上”,所以怎么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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