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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没有怎样怎样的人生经历,一定画不出这样那样的作品,这又未尝不是一种局限?说出这种话的,往往是三四十岁,或者更加年长的人,试问他们跳出这种局限了吗?既然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别人呢?” “你说的对,”季闻钟道,“一个人的能力、阅历是不能单单用‘既往经验’来评判的,纵然既往经验给了我们很多便捷,但依然不能将它作为唯一的标准。” “所以,女画家身在病中可以作出那样的画,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沈鹿说,“因为年纪小,就不可以痛苦,不可以孤独,不可以绝望?我很想问问他们,他们体验过‘死’的滋味吗?或许他们没有,可是我有。” 季闻钟眼中划过一丝惊诧:“什么?” “每次喘不上来气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要死了,濒死状态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它会让世界变得灰暗、扭曲,会让你看到一些平常看不到的景象。如果我需要这种体验来激发灵感,那我就出去跑上三圈,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成功地激活这种状态。” 季闻钟心头剧震,音量也不受控制地抬高了:“你在说些什么?!” 沈鹿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病痛本身也是一种艺术,艺术本身就不仅仅是一种享受,它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人在快乐状态下和在痛苦状态下感受到的艺术是截然不同的,我无从比较出二者谁更优秀,因为它们对我来说同样重要,哪一个我都不想舍弃。” 季闻钟张了张嘴,竟然没接上话。 沈鹿:“你不是问我当年为什么不肯做手术吗,因为我当时正忙着抒发我新获得的灵感,任何身体上的改变都会打扰到我的创作,所以我拒绝了,并且,现在也不后悔。” 季闻钟:“……” 他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你就不怕……万一病情突然加重,你……” “会因此丢了性命吗?”沈鹿平静地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追求艺术本身就是一种信仰,如果真的能为了信仰而死,也不应该有任何遗憾,反而是快乐的。” 季闻钟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打量着他,似乎在重新审视面前的人:“之前你说,天才从某种意义上讲都是疯子,我觉得这形容的应该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才对。” “唔……”沈鹿别开眼,不太想接受他的审视,“我本来就是呀,不然我们怎么能够互相吸引,在疯子眼里,只有疯子才是同类。” 季闻钟好像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好看的眉皱紧了,表情变得格外严厉。 沈鹿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低气压,赶紧试图往回找补,主动凑上去拍他的胸口:“好了好了,不气不气,我还没病到危及生命的程度,真的,不会死的啦。” 季闻钟扣住他的手:“你居然以‘会不会死’来作为衡量自己健康的标准?” 沈鹿:“……” 他又说错话了? 这季总怎么这么难哄啊,都说了说出来不准骂他…… 好吧,看来他的答案不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季闻钟紧紧攥着他的手腕,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我很担心你,你知道今天你晕倒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 沈鹿被他攥得有点疼,错愕抬头:“你……也会……害怕?” 这句话似乎让季闻钟更加不悦了,他手上加力,沈鹿被他捏得“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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