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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白天又不是看不见。言辞拙劣,陶然没理他。 “年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道错了。现在你已经不在公司了,我们都没有顾虑了,我想或许……你能够原谅我。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又是一阵火气上涌,陶然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说不出的烦躁:“徐远,这些上次我们都谈过了,我真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听明白。你要的我和吴越吟给不了,那边能给,你去帮他们,无可厚非。但你既然做决定的时候没考虑你我之间的事情,那就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 还能怎么说,无从说起,无话可说。 徐远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有水光,陶然告诉自己别去看,仍然把话说死:“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重新开始。” 主人喜静,家里连钟的声音都没有。穷途末路的死寂里,徐远哑着嗓子轻轻地说:“你一直心很软,陶然,为什么要逼自己说得这么绝。” 万千眷恋,逝如灯灭。但他对一线光明的渴望,准确地击中了陶然心底还来不及清理完毕的伤感。 先做决定的人,不是不会痛。 当年靠着人傻情真打动他的徐远,和眼前硬撑着不肯抬头的徐远,一起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脏,从里面挤出酸涩的汁液。 唯今之计,只有让他从自己眼前消失。 “你知道我为什么辞职么。” 徐远一言不发。 “我再教你最后一件事。适当的时侯,要懂得认输。不要自取其辱。” 徐远夺门而出。 在他身后,陶然慢慢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城市够大,万家灯火,每盏灯下都在上演不同的剧情。 夜深了,常铮睡过几个小时,十分神奇地清醒起来。他尽量轻地翻了个身,杜梁衡还是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念叨:“我该走了……” 被窝还是暖的,窗帘缝里倾斜的一道月光柔情似水,常铮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渐渐开始心软。舒适的卧室和一个可以安眠到天明的夜晚,也许是他能给杜梁衡的全部了。 几个小时前酒吧里的对话,他已经掐断了彼此深谈的可能性。他的分寸就在这里,但愿杜梁衡聪明且识相,听得懂人话。 一巴掌之后,总要发个甜枣。 “走什么,已经半夜了,你就在这儿睡吧。” 杜梁衡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我明天要上班。让同事看到我没换衣服,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常铮躺着没动:“你一个单身男人,偶尔一天夜不归宿,有这么奇怪吗?” 杜梁衡回头冲他笑笑:“所以,你这儿有衣服让我换吗?” 青年英俊的侧脸轮廓,像漩涡一样捉住了常铮的注意力:“所以,有你就不走吗?” 话说到这里,接下来,自然是和风细雨。 杜梁衡彻底放松的身体,像一叶随他操控的小舟,任意东西。光看脸,其实他并没有多像他。只是这心事重重的忧郁,和仿佛含情的眼神,实在太容易让常铮想起少年时代的小镇生活。 在卧室里这点事上,常铮自认十分温柔体贴。杜梁衡是个享乐主义者,他的沉迷和主动缠上来的动作,似乎能弥补一点点常铮心里巨大的空洞。 可每次他离开,这空洞又变得更加狰狞。 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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