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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买的裙子不是很适合她……” 我的这位好友总能轻而易举地让我笑出声来。突然,我的手机屏幕上赫然跳出一条新信息:“明天我打算去看望妈妈。你想一起去吗?” 是多米尼克发来的。他简直是个有读心术的小男巫!天知道我多么想亲自见见被囚禁的劳拉。这个巧合让我几乎决定对从前不屑一顾的那些装神弄鬼的灵媒施展的魔法另眼相待了。 如果能对劳拉进行采访,这一定对我的调查十分有利。 “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多米尼克加上了一句,“我妈妈的精神不太稳定。一个月前她才接受过精神病治疗。” 一开始,这句话并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相反,在前往监狱的列车上,我用力地捏着手机,几乎要把他捏得粉碎。一路上,我都凝视着明晃晃的屏幕,以再三确认备忘录里准备好的问题是合适稳妥又精确有用的。车厢内强劲的空调并没有很好地缓解我的压力,我的额角依然渗出了晶莹的汗珠。 “放松点。”多米尼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她是一个和善的女人。” 我点点头,终于松开了青筋暴起的拳头。这时德维恩突然发来一条消息:“你们到了吗?” “还没有。”我把屏幕上的汗渍擦拭干净以后打上这句话。埋头工作使我没有注意到身边男孩的视线。 “那群神父才是撒旦。”多米尼克面露嫌恶之色,“恋童癖都该下地狱。” “我同意你的说法。”我点点头,把手机屏幕回到主界面,顺手放回了裤袋里,“快到了。” “(②)是我读过最邪恶的。”他却不肯略过这个话题,咬牙切齿地说,“恶心。” 我十分支持对恋童癖的谴责,至于那部从出版开始就争议不断的则不置可否。在我看来,文学应该是完全中立的。它是人类对于美的追求的一种纯洁无瑕的意象化。有趣的是,我曾经在大学时选修过4学分的俄语课程,在斯拉夫语言里,“恋童癖”就含有“同性恋”的意思。从多米尼克的言行看来,也许他很适合那样的文化环境。 湾区的女监与美国其他监狱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当然,作为一名从事新闻业的男性,我永远也无法对其一探究竟。由于被判一级谋杀罪,劳拉有着作为重刑犯的特权:单人囚室,以保证她的安全。或许这能让她的家人心里好受一些。 身强力壮的男狱警打开生锈的铁门,铁锈之间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接着,面无表情的女狱警领着我们来到廊道深处一间不见天日的狭小房间内,里边唯一的陈设是一张死气沉沉的木桌,由于水汽的侵袭,桌面上已经生出了好几个蛀洞。 “只有十五分钟。”女狱警丢下这句话以后,站到门口低头玩起了手机。 一个虚弱的中年女人就坐在靠里的椅子上。她的头发像中部平原上夹杂在玉米田里的百害无一利的杂草一样乱蓬蓬的,只有黯淡的金色还值得外人的注意力在那处停留上一秒钟。她穿着破旧的囚衣,双手都被铐上了沉重的手铐,看起来像一只阿拉斯加针叶林里被攻击而奄奄一息的母鹿。 “妈妈。”多米尼克走上前坐下,把手中沉甸甸的塑料袋放到桌上,“我给你带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 “谢谢,尼克。”劳拉从深深凹陷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这让她看起来像一具吓人的干尸。她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抚了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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