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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要是去的话,才华就浪费了,”廖文瑞说,“比起让闺女去演戏,我更喜欢有人把我闺女写的书拍成电影电视剧,再喊别人来演。到时候你去当导演怎么样?我还能编曲子,我女儿的电影,肯定不能交给别人来做这些。” “挺好,挺好,”窦玏附和道,“二二这边我们就很难为她做什么了,这孩子,做事都不吭声的。” “你以为是遗传了谁啊?父女俩都是一根筋,二二还想去当法医呢……” 进门的窦二二正好听见:“怎么了?我不能当法医吗?” “夸你志向远大呢,”廖文瑞大声说,“加油啊,窦二二医生。” 四十年后,在病房里,窦玏推了推身边的枕头,沙哑的声音:“瑞哥,起床啦?” “爸……”听见了这句话的廖一一忍不住鼻子一酸,“廖老爸前年就过世了。” “哦,哦……”窦玏点点头,“是的,是这样的,我老糊涂了,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他抽出一本书,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来,摸着上边的人。“你廖爸爸……其实是个很怕寂寞的人,我最近老是梦见他,说他在那边孤单。” “您可别这么想……”廖一一眼眶通红,抓过窦玏的手,“您就是发了场烧,打完今天的针,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爸爸。” 窦玏没有回答她,还是看着照片上廖文瑞的脸。 “你廖爸爸年轻时候其实很帅的,对不对?”窦玏说,“我当年啊……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他长得又顺眼又好看。” 廖一一喉头哽咽,轻轻点头:“嗯。” “二二呢?”窦玏轻声问,“是去上学了吗?怎么还没见她放学回来啊?偷偷儿地去哪儿玩了?” “您又记岔了,”廖一一哭笑不得地说,“二二去学校是给学生上课,不是去上别人的课。” 窦二二最后还是当上了教授,干了跟自己老爹一样的行当,她脾气直,讲课的内容又确实多,时不时拖堂,几乎没人敢翘她的课,也从来不敢早退。 “哎,等她回来,让她记得给她廖爸爸买点水果。”窦玏句句话都离不开廖文瑞,关心这关心那的,操心个不停。 廖一一有些听不下去,捂着嘴偷偷拭泪,从廖老爸过世,窦老爸就变成这样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 这时正好窦二二走进来,看见这情形,明白是老毛病又犯了,她叹气说:“还是让爸在这儿再住两天吧,也有专人照顾,省得回去以后又满屋子找他老婆。” 窦玏不满道:“怎么说话呢?” 窦二二放下手提包,坐到他身边来,低声说:“我错啦——” 窦玏抬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却不小心把戒指甩了出去。叮叮当当,戒指滚落到床底下,廖一一俯下身子,把戒指捡起来。 “又掉了。”窦二二接过戒指,拿今天顺路买的一根链子把戒指套起来,挂在了窦玏的脖子上。 窦玏低头摸着戒指,说:“我和你廖爸爸刚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把戒指挂在脖子上……” 窦二二咬着嘴唇,竭力让自己不哭。“嗯,我们都知道。” “唉……”窦玏靠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哼歌。 “There is nothing that e……” 他记起来一片汪洋的海,在海边,他曾和廖文瑞互相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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