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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坐落在一座山上,盱是张目的意思,眙是远眺的意思,由名可见风景优美。 谢兰生在某天上午悄咪咪地摸进村里,一眼看见村口蹲着一个大爷,便凑过去,问村长家是哪一幢,又问,能不能在他屋檐下躲躲太阳、喝一口水,对方应了。 得到对方的允许后谢兰生也蹲在村口,跟人挨着,一口一个“大爷”一口一个“大爷”地叫,倍儿亲热。他说自己是北京人,逼逼逼逼没完没了。等熟了,他问大爷:“大爷,村长平时喜欢什么?” 大爷说,村长最爱抽烟喝酒。他的口音非常浓重,但谢兰生还是懂了。 明白了。 谢兰生在村里转了转,感觉还挺适合拍摄的,于是掉头回到市里,买了几条红塔山,每条70,又买了几瓶茅台酒,每瓶90,一共花了800来块。 他把东西用一个大黑塑料袋全包起来,打算“活动活动”。 中国人么,想套近乎基本是靠三个方法:请客喝酒、请客喝酒、请客喝酒。 莘野因为想看熊猫非要跟着一起过去,谢兰生无法,只好应了,对莘野说:“行吧……也好,你帮着拿一半东西。咱们明天八点出发,先坐汽车,再坐驴车,下午六点就能到了。在村口儿等到晚上再进去,别让人看见。” 听到“先坐汽车再坐驴车”,很几把洋气的莘野:“………………” 为看熊猫,他付出的代价太高了。 谢兰生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莘野不知从哪疙瘩整了辆车,还说“大热天的,不想提东西”,乍听上去很有道理。莘野把烟还有白酒全都甩进后备箱里,点火,挂挡,一只手在方向盘上轻轻一抹,便让车子滑进主路。 谢兰生盯着。不是司机却会开车,谢兰生是第一次见。他从美国的电影里知道人人都能开车,然而此时真看见了还是觉得非常神奇。莘野开车跟谢兰生曾见过的那些司机都不一样,很有味道。 谢兰生还发现,莘野今天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真丝衬衫。他从来没见过男人穿这颜色的衣服,又长见识了。谢兰生还能够看见西裤包裹着的大腿,因为踩着油门,微微用力,绷紧了的肌肉线条彰显出了男性力量,非常好看,让他羡慕。 莘野没有中国驾照,却不管,一路磕磕绊绊,从驴走的破旧土路硬是把车开过去了,最后停在盱眙村外。 兰生提着烟和白酒走到村长的家门口,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抬手敲门,砰砰砰的。 很快有人把门打开,是个女人,见到谢兰生和莘野明显一愣,面露疑惑。 “我们是从北京来的。”谢兰生说,“村长在吗?” “哦……在……”女人呆呆道。“北京”二字很有力量。 而后乡长也走过来,见到二人同样皱眉——这两个人气质不同然而都不属于这里,他能感觉出来。 见到此行关键人物,谢兰生的脸上堆笑,特热情,喊:“村长!” 郑村长问:“你们是……?” 谢兰生则迈进门槛,确定可以把话讲完:“村长,我是北京电影学院大四学生,叫谢兰生。是这样的,我正在拍毕业作品而且需要乡村做背景,我看咱们盱眙村就特别合适,特别好。但是,因为这是个人行为,学校不给开介绍信……!我们就拍一个来月,您看看能通融一下不?肯定不惹事,不干什么,老老实实安安静静,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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