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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用嘴唇撮起来那个样子,就跟吸面条似的……说不定他还真能硬起来呢,哈哈哈。」 「过去你是不是就这样子舔陈春鸡巴的?」 她的头被突然地向上提到了空中:「是不是?虹书记舔过陈春没?」 啪啪两声,屁股上又挨了两下铜皮带扣子。 「哎呦……哦……是,是,舔过……舔……」 「喜欢不喜欢?」 「喜……喜欢。」 把她重重地按回男人的肚子下边。 「喜欢好。接着舔!」 「后边,她后边没人了。起立!当兵的,轮到你了,轮到你去操你们长官的屄!」 「这次能不再醒过来就好了……」 在第五回还是第六回的昏迷前虹想。她嘴 里含着那个男人生殖器官的残余部分,她觉得它似乎正在渐渐地变凉:「只是……不会有那样的好运气吧……」 虹下一次听到的声音是:「女人,起来,爬起来!」 仍然是野蛮粗暴的命令,仍然带着皮带的呼啸和皮肉的剧烈疼痛。她甚至还偷偷地叹了一口气:她还活着,还活在这些男人的手里。只是,好象发生了点什幺,事情有点不一样了。 虹已经习惯于从疼痛中感受自己的身体,她觉得自己的肩膀以下是完全的空虚,不过,似乎已经没有反扭和悬吊的剧痛了。下边的脚趾头也没有那幺沉重的压力了。终于挨到了晚上,他们把她放下来了吗? 虹微微地张开眼睛,她看到的是延伸到视线外边去的地板,和一只穿着野战靴的大脚。虹看着这只脚抬起到半空中,又沉重地砸落下来,鞋跟跺在她的脸颊上。她满眼都是金色的星星。 「起来!」 那幺我是躺在地下了。虹冷静地想,我没办法爬起来的,我的手铐在背后。 虹不肯定自己是否能够发出声音说清楚这句话,接着她就感觉到了第二脚,这回是在她的大肚子上。虹蜷缩起自己的两条腿,在地下打起滚来。 肚子可能已经炸开了,要就是着火了,虹的天和地在混乱地旋转,很长时间以后,她才弄清楚自己正在做着的事情,她跪着,趴着,正在拼命地用额头撞着地板。太疼了,这样也许可以让疼痛分散开,给头上也匀出一点去。女人往地板上使劲地挤压着自己的肚子,停下呀,哎,乖乖,别疼了,求求你,别再疼了……她在挣扎中居然翻过了身子,匍匐着跪伏起来了。虹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做到的,也许,是有人拽过她吧。 「长官……要……给她披件衣服吗?」 几秒钟的停顿。「不。」 一个冷淡的声音说。 「让她看着我。」 一直被反铐双手的虹赤裸裸地跪坐在地下,她的背靠着木台的边缘,那个锯断的大树桩子,上面残存的树皮感觉很粗糙。老虎在台板上找到了一根竖立着的钉子,他把她的一长缕头发绕到上边,女人才能维持着这样挺直上身,仰起脸来的样子,不会趴回到地上去。虹觉得全身冰凉,肚子里还在一阵一阵地抽动着,每一次都牵扯上她的整个身体。但是她的视线渐渐地清楚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K垂手站在边上,一声不吭。还有在自己身后的该是老虎。 其他人都被他们弄出去了吧。她看着他。 她是从照片上认识他的。他是一个五十上下的白种男人,瘦,高,长着钩样的鼻子和总是紧闭的薄嘴唇。现在他只穿着没有身份标志的白色衬衫,而在虹过去看到过的照片上,他穿着军装,佩着勋表和英国陆军准将的肩章。他是宗主国在这片领地上职衔最高的军事领袖,民阵武装的终极对手,在过去的两年里,虹几乎每一天都在猜测他的想法,想象着自己正站在他的指挥室里,可能会采取什幺样的举动。盯着他的铁灰色的眼睛,虹现在想,对面站着的这个男人,他一定也是同样地度过这两年的。 「看着我。你们为什幺要杀爱丽莎?」 男人问。 他肯定也看过她的照片,虹不知道那会是哪一张,最有可能会是自己在圣女校读书的时候拍的那些。虹嘲讽地想,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到这个狡诈、残暴的女土匪头目了,而且还是活的,光着身子的。虹现在只是希望前边他们弄醒自己的时候用水浇过她的脸,或者是,自己一直不停地流淌着的汗水已经把脸冲洗得干净些了,否则她的整张脸大概都是浸透在血水里的。她真想不出那会是个什幺样子。胸脯上应该全都是绽裂开的伤口了,还有那个笨拙的肚子……女人的本能使虹短促地瞥向自己的身体,可是不行,她的头被头发牵扯着朝上,往下边什幺也看不见。 还有更多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和肩膀上,她往左,往右地晃,让她们从眼睛和嘴角前边移开一些。虹舔着僵硬的嘴唇,勉强抿出点口水来,强咽下去。她很疲倦,很疼,只能很轻地说话。她说:「五月三号那天有很多名字……太多,我记不全了。」 「你为什幺要杀他们?」 又一个停顿。 他最后开口说:「明天把她送到芒市去。送到辛格上尉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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