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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太多。” 原来,酒桌是按辈分安排的,而且男女也不坐一桌,只有下桌跳舞玩游戏时才能碰到一块儿。还是小孩子们最自由,没有固定座位也不用敬酒,东吃一口,西闹一下,在酒桌和游戏场间乱蹿。 酒桌上,大伙都讲得彝语,冷因听不懂也有些局促,便专门去瞧那些孩子。小孩穿得花团锦簇倒也挺可爱;特别是小女孩,年纪小小的独辫已经打到腰间,戴着绣了花和珠子的头帕,耳朵上挂着红红绿绿的串珠,真像是布娃娃! 这时一个小男孩与她对上的目光。男孩以为冷因看上了自己手里的东西,特地穿过两张桌子过来,将手中的小玩意儿给她。是一根筷子形状的东西,但显然不是筷子。 冷因问小男孩:“这是什么?”问完才发觉男孩可能听不懂汉话。 男孩果然摇了摇头,还是举着“筷子”要给她。冷因怎么好意思要小孩子的东西,于是笑着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摇头摆手大概是世界通用语言,小男孩看懂她不想要,又蹦蹦跳跳的跑掉了。 大姐拍了拍她肩膀,说:“我们去敬酒吧。” 敬酒用的是陶碗,从瓮里倒出清澈的自酿酒;一倒又是一大碗。彝人家家酿酒,请起来很是大方。 冷因跟着大姐二姐去到长辈桌。彝族妇人围坐一条长桌边上,一刷水的蓝色粉花衣裤,头上包缠的头帕有粉有黑;人手一酒瓶,当水一样的喝。 一个个敬过去,到了一老妇人跟头,冷因听见二姐叫了声“阿莫”,估计就是刘平母亲了吧。 老妇人目光越过两个女儿,看向冷因。老人脸瘦、褶深,凹陷的眼窝中,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将她盯得有些发怵。 忽然,眼光变得柔和。老妇人用不太利索的普通话说:“灵灵,灵灵回来啦?” 冷因还没完全回神,老人又说:“和阿布成婚没啊,酒好像还没有喝到嘛。” 二姐眉头一杵,不客气的责道:“喝什么喝叻,就知道喝!” 大姐瞪了二姐一眼,转而用彝语和老妇人说了些话。老妇人“喏喏”的应着,由大姐扶着坐回了位上。二姐和冷因对视了不到一秒,飞快的转过身去,叮嘱旁边年纪稍轻些的一个女人照看母亲。 冷因发觉,在这里,她们想要隔开自己太容易了。甚至不用躲在背后、不用说悄悄话,只要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就可以了。 安顿好母亲后,二姐不知去哪了,大姐再瞧冷因的眼神多有些愧意。好容易敬完酒,大姐几次支吾着想要开口,欲言又止。 冷因觉得没什么好瞒,不如说开,就对大姐说:“那个……关于灵灵的事,我知道。” 大姐“啊”了声,又呼口气,说:“原来你知道。你别介意,我妈她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不明白。” 冷因点头,又问:“阿姨说的喝酒是……?” “啊,当年婚期的吉日,是我妈和阿布妈一块挑的——” “难怪!”冷因及时打断,没给大姐继续说下去。又喃喃低语道:“没事,我都知道。不介意的。”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穿黑色披毡的人,头上黑色的头帕将头发包起,与四周五彩纷呈的衣着格格不入。这人走到冷因跟前,用汉文说:“我见过你,火把节的时候。” 冷因听声音吃了一惊,方才单靠衣服颜色,她以为这是位男性,没想到是位姑女子!仔细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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