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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e,那里有一家咖啡馆叫DE FLOTRE。”他问周逸一,“你去过吗?” “嗯。”周逸一知道不合时宜,所以只在心里数那家店的特色。 “五年前我和邵安也去过,那天晚上我刚从波兰回来,邵安是从乌克兰。我们坐在DE FLOTRE里,除了我们只有一桌土库曼人。” “我们坐在那儿,我们在谈分手。” 第十九章 陈亦心不是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是什么样,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念头,他当然也会思忖。从出生到死亡来临,只要还人还活着,怎么活的拷问就会一直存在。 陈亦心也想过很多活法。他开慧早,对语言的天赋在少年时期就已经展现。那时候他还在酒泉,父母都是火箭研发的科研人员,朝九晚九后也往家里带大量的外文资料研究。那些资料他的父亲会在床头给他念——别人家的父母哄小孩入睡会有摇篮曲和童话,陈亦心从小听的是syn-synous orbit(太阳同步轨道)和pogo osciltion(纵向耦合震动)。 陈亦心当然听不懂,但是他有感觉。听多了之后他也能念,哪怕什么意思都不明白,他能不借助音标光凭语感读出来。 这种能力同样适用于他之后其他语言的学习。陈亦心对语言有天然的亲切,如同儿时听父亲念科研文献,本应该涌上睡意,他却越来越津津有味。听着听着他问父亲为什么大洋彼岸会有人不说中文。陈父给他讲了巴别塔的故事。 圣经上说人类为了通往天堂,建造了巴别塔,上帝为了不让人类得逞,就创造不同的语言使得人类无法交流沟通,巴别塔的建造也半途而废。 陈亦心觉得这个故事和现实还是有出入:“那爸爸为什么会看得懂英文?” 陈父说:“因为我们有翻译,有了媒介,我们可以通晓世界上活着的死去的所有语言。” 陈亦心问:“那我们为什么没有继续建造巴别塔?” 陈父笑,帮小陈亦心捻好被角:“因为沟通真正的障碍并不是语言。” 那个年纪的陈亦心还不能理解父亲的话,他还那么小,只觉得自己长大后做个媒介也不错。他读的原文,又把施咸荣和孙仲旭的译本对照来看。他想象有一座建造中的巴别塔,在不同语言之间架桥的是施咸荣也是孙仲旭。 施咸荣说,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孙仲旭说,老先生,有些词句我和您见解不同,您听听我这么翻——一个不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轰轰烈烈地死去,而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某个理由而谦恭地活下去。 陈亦心听他们文邹邹地争辩,只得在书边的空白处写下原文: The mark of the immature man is that he wants to die nobly for a cause, while the mark of the mature main is that he wants to live humbly for one. 他写了又划掉,划掉又写,直到那页纸上没有任何空白。那天晚上他坐在自己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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