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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从他手里拿过牙刷，漱了漱口说：

    “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易麟在身后抱着郁卿，笑着看着镜子里的他重新挤上牙膏刷牙。

    郁卿洗漱完，用热水暖了暖毛巾。先用毛巾替他敷一敷一会要刮的地方，好让他刮起来更舒服一些。过了会，郁卿把胡须膏抹在了易麟的脸上。易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下子变成了圣诞老人的模样。他干脆学起老爷爷的样子，对着郁卿说道：

    “老师，等我变成这样了，你还替我刮胡子。好吗？”

    郁卿看着他故意瘪着嘴说话的样子，笑了起来，点头说道：

    “好好！但你别动了。要破相了，我可赔不起。”

    易麟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手却环着郁卿的腰，笑眼欣赏着郁卿为他所做的一切。

    他的手真是好看，就连拿起刮胡刀就显得很性感。三下两下地替易麟把胡子干净，郁卿修长的手指细腻拂过易麟的面颊，确认那些小胡渣有没有被清除干净。

    易麟看着郁卿。此刻的他就像电影胶片里那样，所有的动作都被放慢了般一帧一帧地播放着。他细微的神情转变，认真而充满爱意的眼神，还有他指尖传递而来的，令人有些心痒的触感。

    一切，温暖过伦敦十点的阳光。

    “好了，干干净净。”郁卿揉了揉易麟柔软的头发，说道。

    两人走出浴室，易麟习惯性地去摸衣服口袋里的烟。一个习惯养成只需要21天，而易麟抽烟的习惯大概也有个小半年了。

    郁卿看着他抽烟的样子，有些意外。易麟很快发现了郁卿的眼神，他立刻掐灭了才吸了两口的烟。

    “我忘了老师在了。”易麟说道。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一个人的时候。”

    想到那段日子，易麟的眼眸微微一垂，在那一刹那显得有些黯淡。但很快的，那双越发有韵味的眼睛又鲜亮了起来。晴朗地看着郁卿说道：

    “老师咽喉不好，我会戒掉的。”

    郁卿没有接下去再说什么，虽然他没有提及过，但易麟的成熟与转变都在告诉着郁卿他这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用在易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合适的。

    郁卿想起自己20出头的时候，比他不顾后果得多。曾经放弃大好前程，曾经一意孤行。恋爱大过天的岁月里，自己甚至为了谭卓和父母都曾一度闹翻过。

    而他的20岁，其实远远比自己懂事得多。

    持宠而娇，骄纵的背后一定有着宠爱。而他的稳重与成熟来源于他经历中的一次次伤怀。而最近的那一次，是自己带给他的。

    郁卿在此刻忽然意识到，比起自己对爱情的不安全感，这个孩子是不是更需要一个人去保护，去让他信任？

    “老师饿不饿？我叫酒店把早餐送到房间里吧？”

    看着一直没说话的郁卿，易麟问道。

    郁卿点了点头，忽然说道，“易麟，我想画画。”

    “嗯？”易麟有些意外。

    看着易麟，郁卿微笑着说道：“我想画你的样子。”

    郁卿的话让易麟有些喜出望外，却依旧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现在吗？”

    “嗯。”郁卿再次点了点头。

    “那，那我要穿什么？坐那里？”他说得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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