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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弟你醉了,怎能在父王寿宴上胡闹?”余博知赶紧挥手,示意呆立两边的家仆去拦着乱来的余运川,“来人,还不把川弟扶回房!”边说边看了恭亲王一眼。 恭亲王隐忍不发,嘴唇却发白发抖。 那一刻,其实康宁蒙叶灵运有些同情余舒秋。 余舒秋不仅仅是手握重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恭亲王,他还是一名父亲,一名普普通通,因为儿子不争气而心力交瘁的父亲。 吩咐仆人带走余运川,这是余博知作为兄长留给余运川最后的情面与台阶。 谁料余运川实在不识抬举,没顺着台阶下不说,还对余博知大放厥词,让余博知对着一室的宾客抬不起头来。 余博知虽是长子道德品行俱佳,但并不受父亲余舒秋喜爱,余运川也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农夫与蛇的故事,余博知从小到大听过许多次。 他目光里的为难渐渐散开露出坚定的光芒。 血脉不明者,不可不验。 非我同族者,不可不除。 余运川与余博知对峙期间,当朝丞相吴逍遥停箸,悄无声息。 难得他应恭亲王之邀出席此类宴席,不曾想过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会比这宴会本身精彩许多,简直让人目不转睛,无暇再分心做其他事情。 恭亲王一见余博知的样子,就知余博知有事要讲,但碍于宾客们的颜面,不好开口。 余运川可管不了这么多,他内心迫切,不顾大局,要把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告诉恭亲王。 “大哥,”余运川冷笑一声,“你是有多害怕我揭穿你母亲与他人珠胎暗结生下你这个野种?”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听见乒乒乓乓碗筷相撞落地之声。 余博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余运川的手指气到发抖,“你,你,含血喷人!明明是你,你才是来路不明!” 有看热闹嫌事大者,作势偷偷要走,谁料被恭亲王一瞪,吓得坐回原位。 这样一来,叶灵运倒是看不明白了。 莫非恭亲王已经坦荡荡到可以当众讨论自己有没有被戴绿帽子了吗?他是不是傻?还是他脑子里缺根筋? 家务事当然该关上门私底下说,哪有当着十几二十桌宾客解决的。 余运川一把抓起余博知的衣领,咒骂道,“你这野种!居然还敢污蔑我?!”扬拳就要打。 谁知被余舒秋上前一步拦住。 余舒秋反手就是给余运川一巴掌,打得余运川彻底没了酒意。 余运川摸着高肿的脸,不可置信。 这是他长这么大,父亲第一次打他。 余舒秋胸膛剧烈起伏,但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小妾赶紧去扶着余舒秋,待余舒秋缓过一些,才转头问余运川和余博知,“你们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对方不是老爷的血脉?” 余运川一愣,他接到消息一时喜出望外热血冲上脑袋,居然忘了搜集证据,倒在现在这个重要关头哑口无言。 原本争锋相对的场面因为余运川的滞停而出现倾倒。 康宁蒙望了古柏一眼,发现古柏不似其他人看戏看得聚精会神,反而与他眼神相撞。 叶灵运在一旁,觉得自己闪闪发光,无论在哪里都是合格的电灯泡。 康宁蒙看戏就看戏,为什么要半路转头看古柏? 古柏更是,戏都不看只盯着康宁蒙笑还能不能好了? 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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